他說的話,太過冷漠了。
宋七年沒有說話,卻是下意識懵了一下,而陸予懷已經打開門離開了出租屋。
宋七年呆呆地坐在床上,半晌,她才蜷縮起自己纖細的身子。
是啊,她隻是個情人而已。
僅此而已。
從一年前,她就該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不屬於自己。
時間流逝,接下來的日子裏,宋七年再也沒見過陸予懷。對此,她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夜幕籠罩著偌大的城市,宋七年走下的士,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的風衣。三公分的小高跟落在了被裹著墨色的茵茵草地上,發出娑娑的聲響。
女人捧著一束雛菊,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
“阿姨,我來看你了。”
宋七年從口中嗬出一口氣,在空中化為嫋嫋白煙。
“今天是清明節,也不知道那人有沒有來看你。”她斂下眸子,“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恐怕就死在了那場車禍之中。可惜,我已經不能報答你了……”
風撩起了宋七年的長發,伴隨的,還有一聲若隱若現的冷笑。
宋七年猛然回過頭,入目的是一張極為英俊的臉。
他的五官挺立,在昏暗中,顯得更為深刻。
“陸予懷?”宋七年下意識開口,“你怎麼在這裏?”
“你別忘了,你拜訪的,可是我的母親。”陸予懷大步向前,他按著女人的肩頭,迫使她吃痛地鬆開了手。
雛菊摔落在地上,花瓣散了一地。
“你放開我!”宋七年大喊。
“怎麼?現在知道愧疚了?”陸予懷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沙啞,他死死盯著麵前的女人,那目光似是最鋒利的箭,要刺穿她的骨髓,“可是她死了!”
她已經死了!
宋七年的手一僵。
“一年多以前,如果不是為了救你,她也不會死。”陸予懷低沉開口。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足以宋七年的心為之顫抖。
一年多以前,她的父親帶著她出去遊玩,卻出了車禍。
而陸予懷的母親出現,救了她,自己卻隨著父親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看著僵硬的女人,陸予懷的眼底又深了幾分。他莫名其妙地浮躁了起來,一把拽住了宋七年的長發,將其狠狠拖上了勞斯萊斯。
後背撞上了柔軟的椅背,宋七年躺在後座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上的衣料就被霸道地撕扯。
“你做什麼?”宋七年不由喊出聲。
“別忘了,你是我的情人。”陸予懷狠狠地捏著她的柔軟,眼裏陰狠一片,“情人就該做情人要做的事情。”
“包括,贖罪。”
宋七年一愣,她再也無法動彈,隻有任由男人瘋狂地折磨著自己的軀體。
反反複複的動作幾乎麻木了宋七年的神經,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一切才停了下來。
“陸予懷……”宋七年張開幹澀的唇,她的唇紋深刻,“你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一年了,整整一年下來,她都要承受這休無止盡的折磨!
都要承受這悲哀與悔恨!
而這些痛苦的來源,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女人的長發散開,模糊了臉頰的弧線,她看上去是那麼的脆弱。
陸予懷抿著唇,他的唇線似是勾起了一個狹小的弧度。
“宋七年。”
他說,一字一頓。
“你一輩子,都別想甩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