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懷看著她,目光深邃。

那雙眼睛,似是能看穿她齷齪見不得人的心思,還有肮髒的靈魂。

最終,男人鬆開了手,起了身。

感覺得到了解脫,宋七年沒有半點停留,衝向了衛生間。

冷水迎頭而下,鬆弛了原本繃緊的神經。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麼。

明明一年前,這是她的選擇。

半小時後,宋七年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女人身著潔白的浴袍,寬大的袍子之下,奶白色的細膩肌膚若隱若現。她光著雙腿,赤足,兩隻腿筆直修長,金黃色的光暈搭在她的身上,憑空增添了幾分誘惑。

陸予懷的喉結滾動。

他靠坐在沙發上,狹長的眸子微微斂起。

“過來。”男人輕聲開口,“討好我。”

“你想做什麼?”宋七年愣了一下。

這個男人,真是一次比一次瘋狂!

“怎麼,宋七年,當初你為了錢答應做我的情人,現在還裝什麼貞潔烈女?”陸予懷的眼底一深,他的手狠狠地掐上了女人脆弱的下顎,幾乎要捏出紅印。

宋七年吃痛地倒吸冷氣,她的眼前有些模糊。

一年前,被推斷出重病,而家破人亡的她,麵對巨額的醫藥費,被壓得幾乎直不起腰板。

於是,她答應了陸予懷的要求,成了他的情人。

男人的聲音低沉:“如果你還想你母親活下去,最好聽話些。”

宋七年的瞳孔微縮,她最終緩緩邁步向前,一雙柔軟的小手顫抖地伸向男人的胸膛。

隔著單薄的衣料,男人的炙熱體溫從指間傳來,幾乎讓宋七年窒息了。她緩緩蹲下身,小手笨拙地解開了扣子,露出了對方小麥色的肌膚與精致的鎖骨。

她的身子向前傾倒,唇瓣落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那是蜻蜓點水的吻,像是羽毛撓過,酥酥麻麻,帶著隱隱的勾人。

陸予懷的喉嚨有些幹澀,他猛地扣住女人的手腕,接著狠狠翻轉,將其壓在了身下。

“宋七年,你果真什麼都願意做。”男人帶著磁性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她身上的浴袍被瘋狂地扯開,雪白的山峰暴露而出。

宋七年逼抿著唇,男人的隱忍徹底爆發,雙手肆虐地蹂躪著女人的嬌軀。

空氣逐漸變得渾濁,三個小時後,陸予懷停下了動作。

他從女人的身上爬起,衝了個澡,套上了襯衫。

“你滿意了?”宋七年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她似乎成了破碎的洋娃娃,“陸予懷,一年了,整整一年,你到底要羞辱我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予懷套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

“我說過,宋七年,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男人的話語太過冰冷,幾乎化為了刀尖,刺著宋七年的骨髓。

宋七年的身子下意識蜷縮:“那賀遙呢?既然你要折磨我,就請你放過賀遙……”

她的聲音太過微弱,甚至還帶著祈求。

陸予懷大步向前,襯衫還沒係好扣子,領口微敞。

男人的臉龐映入眼簾,帶著寒冬降臨般的冰冷:“宋七年,一年下來,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

宋七年一頓。

男人勾起唇角,微小的弧度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

“不過是個情人而已,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左右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