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束縛我們的,我都要將它摧毀。不管是雪族還大遼的軒絨燁錚。”
雲落楓躲開他的手,往後挪動了幾步,恐懼使她忍不住退縮幾步。
“所以你知道雲漓潛逃的事情,之所以不去追查那次天牢大火,是因為你有意讓他離開。因為你篤定我會把雲初送去雪族。”那孩子便是他入侵雪族的契機,再加上個蒼龍玨的傳說,更是鐵定了他要攻去雪族的心意。
原來如此,是她愚鈍了,真以為他會真心實意的輔助朝綱,原來隻是為了暗自攪動北齊時局罷了。有很多事情後知後覺,明白的太晚,代價便是慘痛的。
賦長憶無畏一笑,算是給她的回應,“你知道為什麼霜風烈總是讓你遠離我,還不惜讓你吃下忘情丹,毀損你的記憶嗎?因為他早就猜到我的來曆,可他為什麼不告訴你呢?因為想要北齊覆滅的,不止我一個,哈哈哈,當年你父皇幹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可一直沒忘,即便不親自動手,也樂意眼睜睜的看著北齊被毀。”
“你的真實來曆?”
“不錯。”他笑的溫暖,扯出她的掌心,一筆一劃寫到那個她不願意知道的字眼。
“殿下想要重新認識一下我麼?傅長憶。哈哈哈哈。”
雲落楓驚駭大叫,“傅長憶!賦長憶!前朝大周,傅家餘孽!”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公主好聰明。”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南疆百年前便歸順於大周,曆經戰亂損失了不少勢力,可依舊不變初心,刺殺軒絨燁錚出現的蠱毒,之後幾次出現的蠱毒都是南疆餘孽所為。
他笑的前仰後合,笑的捧腹搖頭,“現在你明白了,整個布局者是我,操控棋局的人是我。”他看著她,眼中還有對命運的抗拒和不甘,聲線陡然間落寞下來,“可我又何嚐不是局裏的棋子。”
“上次望月穀求醫,你應該是知道我體內有種名叫‘噬顏’的蠱毒。你知道它真正陰損的地方在哪裏麼?若是男子被種下這蠱毒並不會有害,可若有一日他要成婚娶妻,便會害死自己的摯愛。一旦女子受孕,那蠱毒便會不停殘害她的身子,直到分娩那天,胎落魂亡。若不是害怕我體力的‘噬顏’會傷到你,我怎麼可能會暫時放任你,容軒絨燁錚有機可乘,奪走你?”
他箍住雲落楓的雙肩,陰狠毒辣,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遲遲不敢娶她,怕害了她。
“我娘便是死於‘噬顏’,我不希望你和有她一樣的下場。”他頹然的鬆開她,眼裏含淚獨自悲傷。娘死之後,爹爹恨透了祖父的恣意妄為,更是不願意背負光複大周的使命,不過一年時間便抑鬱而死。
可賦天翎的狂熱並沒有因自己兒子的死收斂,再次將蠱毒種植在自己孫兒體內,那‘噬顏’在他很小的時候便有了。這種被人控製不得不屈服的日子真的很難受,所以他選擇反抗,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強大。
雲落楓冷笑,想起他先前發過的誓,覺得嘲諷之極,“賦長憶,若我當初嫁給了你,你將如何?”
“如果你嫁給了賦長憶,他一定會拚死護你。”
她皺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衝她暖暖一笑,伸手去牽住她,“地上涼,快些起來,以後殿下便住在宮裏吧。”
雲落楓雙眸一眯,危險的盯著他,“攝政王是想軟禁本宮?”
“豈敢。”
他還是從容不迫的樣子,隻是笑裏藏針,再不會讓人感覺舒心暢快。
雲落楓仔細的看著他,聲音發寒,“你不是賦長憶!”
“怎會,長憶就是長憶啊,殿下要驗身麼?”
“不,你不是!”
話鋒一轉,她猛地朝他襲來,使出十層功力,直擊他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