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嚇的不敢出聲,惶恐的跪在地上,沉默不敢言。
若是做如此打算,豈不是擺明了與大皇子過不去麼?這冀殿下一向肆意妄為,膽敢明目張膽與自己兄長作對,暗地裏就更不用說,陰狠損招沒少出過。這次居然為了挽回麵子,不惜挑起大遼內戰。
軒絨北冀冷眼看著跪倒在地的士兵,似乎是理所當然一般,沒有半分不自在。
“本王的話還需要說第二遍?”
“不不不,小的銘記在心。”
“那便好,分散幾千精兵找到他們糧倉位置。”
小兵頭冒冷汗,支支吾吾道:“可是要將損失的糧草從他們那邊搶回來?”
男子唇邊勾起熟悉的獰笑,邪氣而魅惑。齊腰的栗色長發隨性的垂肩而落,極致鬼魅和惑人。
“不,燒了。”
小兵驚得瞠目結舌,燒…燒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沒有一絲波瀾,似乎隻是在討論今晚的夜色如何。
不錯,他就是想將事情鬧大,損失的那點糧草他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力挫那人的銳氣。行軍打仗,沒了糧草定會引起軍中惶恐,不管再精銳的部隊都扛不了這關。
哼,很期待呢,從未吃過敗仗的大遼戰神,如何打一場沒有後續物資的硬戰。
另一邊,距離北齊邊疆僅有數百裏的邊陲小鎮上。有一千精兵正火速趕往關外,騎行速度之快,訓練有素,一看便知是身經百戰的沙場戰士。
呼延默瞅著天色已經很晚,再往前行得舉著火把照明方能看清歸去的路。遂向前方半步之遙的男子問道:“主子,今晚是就地休息一夜,還是連夜趕回營地?”
軒戎燁征駕著馬帶著騎兵行在最前麵,速度並未減緩半分。
“軒戎北冀那七萬大軍的糧草被損,你是知道的吧。”
呼延默輕笑,“那是自然,這本就是咱們的手筆。”
前幾日還在北齊都城的時候,七萬大軍彙集邊疆的事情傳開,軒戎燁征便知道軒戎喻是如何心思。把騰龍軍拿出來分散他在楓兒那邊的注意力,不得不迫使他將重心轉移到奪權天下的角逐中來。
而他那不省心的弟弟,說到底不過是拿來壓迫他的一枚棋子。可笑,騰龍兵甲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如今兵權分散出去小部分,就以為能讓他慌的六神無主了麼?若不是楓兒心裏忌憚騰龍軍的威力,這區區七萬兵馬,他根本不會在意。
既然給了你七萬讓你小打小鬧,就該老實本分點,不該觸碰他的逆磷。
“糧草毀損一事非同小可,你覺得,以他的性格會善罷甘休?”
哪裏來的什麼沙盜,不過是他一心想教訓那個不聽話的弟弟罷了。誰讓他不長眼,帶著七萬大軍去哪裏不好,偏來北齊生是非。
呼延默明白他的想法,主子手段一向雷厲風行,非比尋常人,就是人不在營地,想要指揮作戰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如今目的已經達到,還用得著馬不停蹄的趕回去?
這跑了大半天沒有休息時間,身子可得顛簸垮了不可。
“不甘心那也沒辦法,事情已經成定局,先是糧草被盜,如今又毀損了兵馬,該他頭疼一陣子。”
七萬大軍,未戰先耗,折損八千。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回陛下該引起重視了。這七萬騰龍軍是不是該交權易主了?
“本王猜軒戎北冀會以同樣的手法,去巴紮爾那邊鬧事。”
呼延默皺眉,想來也這這個理,那冀殿下啥時候消停過,這盜取糧草一事,本就是主子吩咐幹的。布局並不算的精心,往深處去想,是能察覺得到的。如此這般,結局如何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冀殿下不會忍氣吞聲,隻怕會惹出什麼亂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