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的也算是個多情之人了,可是主子他比小的更甚。公主殿下可不能為了沒能真相大白的事情,白白誤會我家主子。這是誅心呐,比殺了他還可怕。”
雲落楓捏緊雙手,心有不安。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衝動魯莽,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她這樣做是有些唐突了。但她的懷疑也不是根據,那十七萬騰龍軍就是卡在她喉嚨的刺,一天不離開,她就一天寢食難安。
她信軒絨燁錚,但是不信軒絨喻,還有軒絨北冀,那個人最應該小心提防。
“他的傷還很嚴重嗎?”
“嚴重嚴重,可嚴重了。傷沒好的全就日夜兼程趕來北齊,是個銅頭鐵骨也得磨成繡花針。”
“噗,嗬嗬嗬嗬……”
玉屏忍不住輕笑起來,心道哪裏來的這奴仆,往死裏埋汰自家主子,實在有趣。
雲落楓也不禁莞爾,轉而暗自懊惱起來。剛剛那一巴掌她可沒省力氣。不知道會不會加重他的傷。這人也真是,身上還帶著傷也未見他提起過。
“哎,小的得回去了,主子舊傷一發作,就疼的整夜睡不著。得回去小心看著。”
呼延默起身作別雲落楓。轉身磨磨蹭蹭移了幾步,便開始犯嘀咕,這到底是心疼還是不心疼,這個時候不應該說……
“本宮與你一起去。”
她的聲音很小,呼延默卻聽見了。高興的大手一拍,“如此甚好,主子便能藥到病除了。”
感情方麵,雲落楓一向不是個扭捏作態的人。愛了就是愛了,錯了就是錯了,這此是她不分青紅皂白傷了那人的心,該去和他說清楚。
呼延默帶回了好消息,一路歡快的邁著小碎步跑去了使臣行宮。
禍從口出啊,這下長記性了。這次是他害了主子,這下將功補過,希望主子能好好把握機會,重拾公主殿下的信心。
天已經很晚,宮裏開始掌燈,宮奴來來往往穿梭著,給宮裏大小主子傳去晚膳。
不知道那人被誤會,會不會又鬧脾氣,不吃東西。
呼延默帶著雲落楓一路飛快趕去行宮。這事成了,自己也該用晚膳了。可才一進門看到的景象,讓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剛剛他口中提到的那個舊傷複發,被自己媳婦兒誤會的男子,正和另一個女子言笑晏晏,相談甚歡。
嬌俏柔美的女子溫順可人,不知男子說了些什麼,逗得她開懷大笑,明媚動人,好不愜意。
呼延默一拍腦門,心道這九公主打哪冒出了的。
雲落楓冷眼看著倆人有說有笑,一種自作多情的感覺油然而生。這男人的身邊似乎從來不缺小姑娘。
也罷,是她自討沒趣,巴巴的趕來找不自在。
呼延默小心翼翼的瞅了眼身旁的女子,暗自感歎:不妙啊不妙,助攻不成,成見隻怕更深了。
“主……主子?”
談笑風生的兩人這才注意到有人來。
軒絨燁錚一眼望去,看見冷眼盯著自己的雲落楓,心中陡然間生出一絲怪異。
呼延默對他做了一個默哀的動作,然後聳了聳肩邁著小碎步跑開了。
雲落楓勾起一絲冷笑,眼尖的看見他手中多出一個精致小巧的荷包。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看樣子是雲溪泠送的,這個男人難道不清楚,北齊女子送荷包給男子的寓意,與大遼男子送女子平安鎖的意思如出一轍麼?
是不知情,還是裝作不知情,故意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