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大佬身邊的男人(2 / 3)

人人倒抽一口冷氣。

飛羽看看那廢掉的一鍋水,很不滿地搖搖頭,端起來對著那倒黴的家夥一潑,把那變形的鍋刷了刷,又換上一鍋水,專心給鐵慈再熬一鍋湯。

天氣冷了,女人要保暖,幸虧剛才好不容易找來的紅棗還沒來得及下,不然非得把那家夥眼珠挖了裝上棗子。

他抬頭看一圈,什麼話都沒說,但眾人都後退一步,感覺那是個邀請的眼神。

“還想下鍋嗎?”

不想。

惹不起。

那個慘叫不斷的家夥被匆匆抬走,人群做鳥獸散。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知足,現在的夥食不已經好多了。

後來便安分了許多,直到幾日後,出去執行任務的一隊蠍子營回來,蠍子營和血騎是狄一葦麾下兩大王牌,血騎是全騎兵,在相隔不遠的另一處大營集訓。蠍子營就是永平衛的老大。

狄一葦以養蠱的方式帶兵,毫不忌諱地將士兵分個三六九等,蠍子營連吃喝裝備都比別營高上一層,專供專用,當然,要求也要高許多。那些人訓練都是單獨在一處,不常在大營,鐵慈偶爾遇見,都覺得這些人有個共同特征,就是沉默,警惕,眼神鋒利而冷。

執行任務回來的這一隊,其中有個兵王之類的角色,向來目中無人,他對吃的倒沒什麼在意,但是臉被燙爛的那位是他的同鄉,因此,一半是為同鄉出氣,一半是不滿區區一個火頭軍居然如此囂張,便派人去和飛羽約戰。

約戰的條子飛羽看了,說句我要做晚飯呢,不去。

那傳話的小兵便問:“那明日清晨?”

“要給葉辭做早飯。”

“中午?”

“要給葉辭做午飯。”

“……那熄燈之前?”

“要給葉辭做夜宵。”

小兵:“……”

該誇您一句賢惠嗎?

回去一說,那漢子立即怒了,當即就來找飛羽。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不必客氣了。

但是他沒能找到飛羽。

走到半路,一處小坡前,麵前站了一個人。

那漢子抬頭,就看見一個少年,正負手微笑看他。

這人明明個子不算高,長得又太好,態度也溫和,但是那漢子一看,沒來由地便心中一窒。

恍惚間想起什麼“清風拂山崗明月照大江”之類的句子,配眼前人的風姿氣度是極恰當的。

那少年微笑道:“兄台請留步。”

他道:“我有急事,煩請讓開。”

他自覺破例的禮貌,那人卻還不讓開,還問他:“敢問何事?”

“關你屁事。”

驕傲的士兵不愛費口舌,更討厭這種不知進退的,抬手就要拎住那人肩膀,把人給遠遠甩出去。

明明是他先出手的,但忽然肩膀一緊,他一低頭,就看見肩頭一隻纖細的手。

那手一緊,劇痛襲來,恍若肩膀都被抓裂。

他抬手急劈對方手肘,雙腿飛起。

那人卻已經欺身一步,一手抓肩,一手托在他腋下,下一瞬他天旋地轉,已經被翻到那人背上,再下一瞬身子飛起,星月亂閃,砰一聲水花濺起半丈高。

他被活生生扔進了水裏。

那條小溪,距離他方才站的地方,足足有五丈以上。

軍中勇士,對戰訓練中也摔過人,最多也就摔出半丈。

人影一閃,那少年到了溪邊。

隔著水波,他神情依舊平靜甚至算得上慈祥。

這倒黴蛋忽然想起有次山中遇虎,那猛獸正神情愜意地細嗅一朵薔薇。

現在這家夥給他的感覺,就和那隻嗅薔薇的猛虎一模一樣。

他看著自己,自己就連從水裏爬出來的勇氣都沒了。

耳邊嗡嗡響,模糊聽見水邊那人,笑道:“怎麼不關我的事呢?他是做給我吃的啊。”

他拍拍手,轉身走了,漢子從水裏艱難地爬出來,正看見一人拎著食盒來,兩人在山坡下相遇,拎著食盒的人打開蓋子,裏頭是熱氣騰騰皮薄如紙的羊肉燒麥。

兩人對話隨風飄來。

“今天是羊肉燒麥。”

“唔,好吃。”

“明天可能有人要打我。”

“哦,那就打唄。”

“你不幫我解決?”

“不了,兄弟,我相信你。”

“沒良心。”

“謝謝誇獎。”

羊肉燒麥香氣濃鬱地逼來,把還坐在水裏的倒黴蛋兒給香哭了。

後來就沒人敢為不公平的夥食待遇表示任何抗議了。

接著卻有流言傳出,中心內容就是葉辭和那個囂張的火頭軍搞上了。

軍中嘛,日長寂寞,母豬都不見一頭,除了暴力話題,最受歡迎的就是小黃文了。

沒有小黃文就創造小黃文。

小黃文裏,葉辭忽上忽下,可攻可受。主要是因為小黃文的忠實閱讀者要分為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