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孟東辰感覺自己牙疼,心疼,肝疼,脾肺腎,處處都疼。

“大人,這都是學生的錯,學生因為她受涼生病,教導了她幾句要愛惜身體。

本想著今天得空好好跟她說說分家的事,結果陰差陽錯的耽誤了時間讓她誤會了!

學生這就帶她回家,好好解釋分家事宜,畢竟我們這一房也要互相扶持過日子的,哪有分家她不知道的事啊?”

孟東辰上輩子也遇上過厲害的夫人。

但是,如果跟這位比起來,統統碾壓成渣。

尼瑪,誰能想到她一張口就求縣令,在她死後為她查找凶手?

這麼搞,他孟家也不要名聲了!真真想吐一口血啊!

哪怕她剛剛在縣令眼前尋死覓活,但縣令眼神裏並無對她的質疑。

相反卻對自己似乎有些質疑,哪怕他並無開口,但他的表情,是質疑自家的,相信了趙德楠。

但他卻不能解釋太多,不然便是狡辯了,還是快速拉走趙德楠為妙。

“大人,民女拜托大人了!”

趙德楠被孟東辰拉扯著離開的時候,一點沒有太抗拒,更加沒有再反駁孟東辰的狡辯之詞。

唯獨走了十幾步等孟東辰放鬆警戒的嫌棄鬆手,趙德楠忽地轉身跪下,用悲涼絕望的眼神,再次跪求了縣令大人。

獨求一件事,求她死後立案偵查凶手,還她公道!

孟東辰臉黑的一塌糊塗,他忽然間覺得自己特麼的真是晦氣。

縣令今天的表情已經是同情可憐這個趙德楠了,更加自己摔她下山的事實,山上那麼多村民看到了!

情況對自己太不利了,一個不好,自己的府試真不容易通過了!

此人在本地學生府試之中的作用太大了,隻要他給出評語不利自己,哪怕是自己能考個案首,上麵巡查考試的提學官,也很可能因為他的評語不佳而直接放棄自己。

穩住!

怎麼說自己也是活了七十多的大明老官員,不可能對付不了一個村婦。

這種光腳不怕穿鞋的婦人,看來還是要許之以利。

高壓強逼隻能令她絕地反擊,肆無忌憚。

要命是這個女人沒有軟肋,她本就怨恨趙家人,所以她的娘家不僅不能拿捏她,反而會適得其反。

原本打算觀察她一個月,沒有懷孕就能休妻的。

但現在自己要想高中,不僅不能休妻,他這一房的後宅大權甚至都要交給她。

不然不足以抵消今天縣令對自己的成見。

隻是這樣的話,後續的夫妻倫敦之禮,他也頭疼的很。

看起來目前狀況,最有利的還是趙德楠一舉得男,然後她一心一意在村裏帶孩子,他才能一心一意的出去讀書考試。

這樣,他的倫敦之禮不用頭疼了,而那個時候,縣令應該不會橫加阻攔自己的前程了吧?

趙德楠此刻心裏想的是,如果她是孟家老婆婆,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休妻。

以後自己是死是活,再也不跟孟家有半點關係了!

就是後麵真死了,也找不到孟家人,而應該去找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