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夫妻各自算計著自己的目的,到了孟家兩人這一房的磚瓦房的見客堂間,孟東辰果斷的拿出來二兩銀子。
“這是我們兩個一起分的二兩銀子,還分了一畝水田,兩畝山地。
山芋分了一個一千斤的大窖子,菜地也分了三壟,如今一壟種著青菜,一壟種著芹菜,一壟種著蘿卜。
院子裏的豆子蒜頭都分了三份,柴房裏的柴也是分三份,陳米我們也得了五十斤。
後麵我們必須用陳米兌著山芋吃,才能吃到明年小麥上來的時候。
家裏開春就能在山地裏麵排大蒜,這個種的多,可以供應到大戶人家,掙點小錢貼補家用。
哦!差點忘了,昨晚上我出去轉轉透透氣遇上的三隻凍的要死的野雞,給了爹娘跟二叔各一隻。
我們今天還能吃一隻,今天就吃了,養好你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趙德楠沒有詫異孟東辰對自己的態度改變。
換成一般婦人見到自己書生夫君服軟,必定忍不住的心軟了。
孟東辰回來就老老實實的跟普通丈夫似的交代家產,那不是給自己麵子,那是他自救而已。
她冷眼看著聽著也拿著他交給自己的二兩銀子,更是等著追回來的婆婆如何激烈反應。
銀子不著急收起來,就這麼拿捏在手裏,
進婚房臥室趙德楠假裝收拾自己帶過來的一竹箱的破舊衣服。
說起來自己的娘家趙家,趙德楠的記憶中除了苦就是累,更多的還是厭惡,絕望。
尤其在她母親疲勞過度生病後,不僅不能休息,更不能花一文錢請大夫。
一直到累死病死,她的娘都沒有得到趙家父子的憐憫之心。
趙家父子三人,各個讀書,各個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做更加不願意去做。
都是無情無義,自命清高的讀書人。偏偏她爹在家中銀錢上還不清高,拿捏的死死的。
趙德楠對她爹跟兩個弟弟三人是充滿仇恨的。
如今換成了自己,自然也是不屑的,要不然前三輩子的自己,怎麼會隻用銀子砸這幾個不要臉的呢?
就輕蔑的砸他們,砸的他們知道羞恥為止,砸的他們不得不主動跟自己隔絕了關係為止。
不過這一輩子麼?
她連砸銀子的興致都沒有了,拖著這無情無義的父子三人,一起種田吧!
這三父子,在前三輩子也沒有做過任何利國利民的事,自私自利的心,從未改變過。
她不是春蠶到死絲方盡的母親,更加沒有對趙家的血脈之情。
是任務人的時候,她還顧忌著會不會影響到孟家,如今才發現,影響不到的。
這輩子不再是任務人,即便真的影響到孟家,她忽然間還有些期待呢?
無情無義的趙家娘家對上都是人精的孟家,誰勝誰負呢?
“趙德楠!你這個蠢貨,老娘今天不撕了你!”
果不其然,追回來的老婆婆氣炸了肺,之前在山上看到縣令,她沒敢動也沒敢吭一聲,生怕給兒子添麻煩。
她看著這個不花錢的三媳婦當著縣令大人的麵,尋死覓活,還胡言亂語汙蔑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