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蒲街,一家賣CD的小店對麵第三入口。她一口氣說完,所描述之地,是我到達過的地方。
車,卷著夜的落幕離開……
她
夜,有些清涼。月光還是那樣的月光。車開進樟蒲街時,一路上碎碎的月光透過香樟葉班駁地灑了一地的影子。晨說,月色很滿,老婆,我們這一輩子要這樣,在這個時候出來看月亮散步……
可拽著我的手,給我於溫暖的人,卻已不是晨,對吧?
明天,我將離開,看不見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月色,這樣的回憶。
拽著我的手的人,感謝你,無論是晨是辰,此夜和昨夜,都有過溫暖。
他說,到家了。位置停得剛剛好,他仿若一個常來我家的常客。
我關上車門,他搖落車窗。問我,你叫什麼,很抱歉,我還不知道。
SHADOW。我看著那一地的月光影子,隻是想到它的英文說詞。其實,真實對於一個姓名來說,有何用,她姓張,她姓王,姓李,對於辰這麼一個一夜情的男子,有何意義?當我告訴他哪個虛假的名字後,我在心裏問自己。然後轉身上樓。我漠然甚至是無情。
明天,明天,明天,我不再將活於此地……
他
在工作完後的時光裏除了在家連續地抽煙,我哪兒也不想去。
她的身影開始有些貼於心上。不知道是不是隻是個短暫地倒影。
我打過她的手機,已經不再使用。我想,這畢竟是一場遊戲。她很好地遵循了這場遊戲的規則,連名字都給了我一個驚訝。
她的手指清涼,呼吸輕微,安靜時的淡然,是幾道指印在我心上畫了口。
小店裏,CD賣得不錯,我悄然去看過,原因是我以為我可以偶然看見對麵第三個出口,有人穿著有些褶皺的衣裙跑下來,然後驚愕地看著我說“你來了啊?”
在想象著那樣的一個場景的同時,我打開手機翻看信息或通話記錄,什麼也沒有。試聽CD的耳機套裏傳來那天電話裏她房間裏放的音樂:
Imissyou,Imissyou(我想念你,想念你)
1億光年の果てにもとどいて(要穿越過一億光年光年來尋找你)
Imissyou,Imissyou(我想念你,想念你)
40萬キロも先の月が笑う(距離前麵的月笑還有40萬千米了)
Imissyou,Imissyou(我想念你,想念你)
南回帰線で戻ってきたなら(如果南回歸線返回了)
Imissyou,Imissyou(我想念你,想念你)
あなたのくちびるに近づいてしまった(距離到達你的嘴唇還有1毫米的飽和入口了)
あと1mmにある飽和への入り口
超越億萬光年的思念和追趕是什麼樣的愛,我想是生與死的距離。她還在搜尋那個“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