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雲寒跟夏瀾之間的事情,廖行知多多少少的又知道一些,比如夏瀾心心念念要跟傅雲寒離婚,比如傅雲寒對夏瀾不願放手……

酒吧裏人聲鼎沸,吵得廖行知耳膜疼,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覺瞬間從喉嚨裏一直灼燒到胃裏。

對麵的人卻像是在喝白水一樣,眉頭都沒皺一下,廖行知聳聳肩,沒有阻止傅雲寒的動作。

城市的另外一端,夏季別墅裏燈火輝煌,夏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鐵青。

大抵是做了壞事,夏芸回來的時候有點心虛,夏父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坐在沙發上,夏芸瞄了一眼就準備輕手輕腳的上樓。

“站住”

沙發上的人忽然厲聲開口,夏芸被嚇了一跳,腳下的動作頓住了。

夏父黑著臉走到夏芸得麵前,父女倆四目相對,空氣中瞬間充斥著一股濃烈的**味。

“你去哪兒了?”

從夏芸進夏家開始,夏父對她就有諸多愧疚,跟她說話從來都是溫聲細語的,這大概是最嚴厲的一次了。

“我……我就是出去玩了。”

夏芸被他的神色嚇到了,與此同時,心裏也漸漸升起了一絲的不耐煩,憑什麼每個人都對她沒有好臉色?

她努力的壓下心中的不痛快,笑嘻嘻的對夏父道:“爸爸,我不過就是貪玩了些,忘記了時間,下次注意就是了,你別生氣了。”

以往每次她做錯事,隻要撒撒嬌,夏父就一定會原諒她的,然而這次……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夏父的臉色更冷了,狠狠的把一遝紙砸到夏芸的身上,客廳裏瞬間漫天都是白色的紙張。

等夏芸看清那些落在地上的紙張上麵的內容,她整個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了,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紙上居然是她在酒店做那件事的全過程的照片,厚厚的一摞,一直從她扶著夏瀾進房到幫記者們開門,統統都有,一張不漏。

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夏芸的表情都猙獰了,眼神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照片。

夏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狠厲的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然跟你的母親一樣狠毒,我當初就不應該帶你回來。”

當年夏芸的生母勾引夏父,本以為懷上夏芸後可以母憑子貴被接回夏家,但是很顯然,結局讓她大失所望。

到最後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夏父沒辦法,隻能把夏芸接回了夏家。

這件事情,不止是夏父心裏的一個汙點,對夏芸來說,也是一個一生都刻骨銘心的痛點。

“嗬嗬,”夏芸忽然冷笑兩聲,站起身平視著夏父,一字一句的道:“是,你何止不應該帶我回來,你根本就是不應該生下我!”

“你這個不孝女,真是氣死我了。”

夏父氣得渾身發抖,揚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夏芸的臉上。

“啪”的一聲在客廳裏格外響亮,時間仿佛都靜止了,兩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