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鬱一個個教育過去,說:“跟人問好啊,啞巴了?”
最先開口的李茹舊,她看了看慶虞,跟祁浣說了聲你好。
慶虞扭頭看,祁浣微微一笑。
再去看年鬱時,發現她瘦了不少,一看那雙眼就知道經常熬夜。以前她不這樣,上課睡,下課睡,唯一不缺的就是睡眠。
慶虞感到新奇。
這時候已經是高二了,文理分科,她選了文科,但年鬱選了理科。
明明她曆史學的好,經常考九十分,但她還是去學自己不擅長的理科,不知道是不是熱愛挑戰。
高一上學期她為了留在精英班下了不少功夫,成績在班裏倒十左右徘徊。
慶虞印象最深的是高一下學期的月考,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考試,年鬱卻非要抄。她沒同意,年鬱一直磨,到考試前一天還帶上她們襄中四美一起過來談判,跟她辯論抄答案的意義,她說這對她來講是一種激勵,享受一下高分的樂趣,以後才能努力繼續考高分。
看她太過執著,慶虞應了。隻是一次月考,全讓她抄了也沒什麼。
然而出成績那一天年鬱把她班裏第二的成績單掛教室門上了。
她起先覺得不解,後來還是無意間跟李茹舊聊天,李茹舊說年鬱是給她出氣,班裏有幾個男生說她自以為學習好不理人,路上碰見也不打招呼,跟哪國的公主一樣,嬌貴的過分。
年鬱把成績單掛門上以後逢人就說,她考第二就恨不得讓她媽背著她在洮市轉一整圈兒,要是考第一她直接上天。
那幾個男生知道這是在懟他們,後來就不怎麼嚼舌根了。
然而年鬱剛炫耀完的第二天,廖姨把她帶去辦公室問候了一頓,讓她重考一遍,還是原來的試卷,一道題沒變,她考了倒二,倒一是三門零蛋總分二百的季嵐。廖姨氣的在辦公室裏獅子吼。
晚自習慶虞就被請去談話了。
廖姨苦口婆心的說:“唉,我也聽班裏同學說你高傲,但他們想錯了,你才是最關愛同學的那個,但……關愛的方式是不是不太對,高考又不讓抄是不是?一次月考,抄那麼高沒意義。”
慶虞一直點頭表示讚同,廖姨看她態度不錯,挺配合,就把她放了。
回教室後,年鬱本來趴著睡覺,等她坐下來時立刻轉頭,遞過來一個筆記本,上麵寫:
——你以後找人一塊兒生活的話,是希望對方跟你性格相似還是互補?
慶虞看了一眼,又看她癱在桌上一動不動,回:
——互補。
年鬱看了後又回過來:
——這樣啊,那你的意思是你學文科對方就學理科?
慶虞皺了皺眉,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多問題,更不知道文理分科和性格有什麼關係,隻回:
——嗯,信息交流的前提是有信息差,如果學的東西一樣,談起來沒意思。
年鬱沒回,晚修結束時看她一臉倦容,眉眼耷拉著跟她說了聲再見,背著書包走了。
後來分班的時候年鬱選了理科,其他人都是文科。
季嵐差點在學校裏點炮仗,擺脫年鬱讓她無比的快樂。
年鬱倒也沒什麼反應,隻是突然不賣烤冷麵了,說在校外報了個輔導班,正在補數理化。
高一結束前的一個周末,慶虞跟她們幾個人連麥打了一場遊戲,她之前課排的滿,周末有舞蹈和聲樂課,還要去練散打,有時候遇上學校臨時補課都要請假,但這一次她沒去上那些課,選擇了打遊戲。
季嵐玩的最好,規則倒背如流,妥妥的技術流。
她忙著排兵布陣,看到一個陌生的id,問:“慶慶,‘烏雲’是你嗎?”
慶虞打字:[是。]
季嵐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我媽又來湊熱鬧,她也太菜了,實在帶不動。”
剛說著,發現又連進來一個隊友,沒見過的id——暴雨,季嵐慌了:“靠,不會是我外公吧?”
李茹舊無語:“你怎麼跟個毒瘤一樣,帶著全家開始打遊戲?”
季嵐慌神了,“我外公天天教我下象棋,我又學不會,所以就教他玩這個,他現在等級比你們幾個加起來都高。”
“霍霍老年人,真該報警給你抓起來。”李茹舊怒斥。
這邊一直聊天,那個陌生id很久都沒動靜,就在季嵐忍不住想把這人踢出去時,對話框裏出現一行字:
——[烏雲你好,我是你的追隨者——暴雨。]
“……”
“……”
“年鬱,這他媽不會是你剛注冊的號吧?!”姬以箏罵道。
年鬱打字:[怎麼,不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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