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銀閃閃的針瞬然沒入白玉的肌膚裏,床上裸著纖美背的女人悶哼了一聲。床幔低垂,燃著的熏香絲絲縷縷地蔓入帳子中,輕煙繚繞,似旖旎之境一般。
若不是床邊站著施針的男人麵色太過嚴肅,一旁另一位捧著手巾的姑姑麵色緊張,想來這麵前動人的春色圖便能讓無數的人遐想翩翩。
“你家那侯爺武功不錯啊,中了我一刀還能打了我一掌,這次替他醫好他的女人,嘖嘖,我是不是有點虧?”展飛拿了另一根長銀針,不緊不慢地道。若不是看著他麵上嚴肅的表情不動,還真以為他不在施針,而是在閑話聊天。
歐陽箬把頭悶在被子裏,聞言悶悶地道:“就你們幾個遊兵散勇還想殺他,若不是萬無一失的把握,我奉勸你們別打這念頭。如今你們京中的據點估計也夠嗆。是與不是?”
展飛怔了一下,皺了眉,手一彈,那長長的銀針又如電一般沒入她的纖背中,隻餘一尾梢在微微顫抖。
“嘶!”歐陽箬隻覺得那著針處酸麻無比,那針旁邊的肌肉都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定了定神,忽然輕笑道:“被我猜中了吧?要不然你與張子明怎麼會巴巴地跑到這裏躲起來,若我猜得不錯,除了這別院,從京城到這方圓幾十裏都圍得跟鐵桶一般,……啊!”她還沒說完,展飛手中連連輕彈,幾根銀針又如雨一般落下。
歐陽箬不由得揪著被衾,光潔的額頭已被冷汗打濕。
“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要再說了。”宛蕙見狀忙過去幫她拭了額上的冷汗,輕聲勸慰道,順手把她落在纖背邊的衣裳拉起來幾分,蓋得一點是一點。
歐陽箬無語,她如何想和他說話,隻不過順了他的心意,扯一扯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不至於把背上的肌肉繃得太緊而已。
她背上的針在不由地微微抖著。展飛凝神看了看她的背,又施了幾針才笑道:“繼續說吧,依我看女人太聰明也不好,什麼事情都看得透透的,男人就容易覺得沒意思。哦,姑姑你別拉了,她的瘦不拉嚌的背我還不願意看呢。”
“你覺得我沒意思?”歐陽箬被他一激,火複又上來,側了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當然沒意思了,才紮幾針就叫個不停,若等等拔淤血的時候,你難不保得跳將起來?”展飛口中諷刺著,手中卻不停,銀針如雨一般下來,過了一會,歐陽箬的背幾乎如刺蝟一般了。
劇烈的酸脹感覺充斥著她的每一條神經,歐陽箬隻覺得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身上已經僵硬不能動。
展飛口中繼續諷刺道:“也就那個張子明大呆子買你的帳,換我可得好好教訓你一通……”他繼續說著,手中卻毫不含糊,拿起準備好的布條飛快地把她的手腳綁好。
宛蕙在一邊看得手足無措,手心都出了汗:“大俠,這個……真的要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