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源發現問題後,微微一笑:
“這幅畫怎麼換?”
“老弟,你想要?”
馬偉度沒想到金海威和王學冬二人沒發話,羅源居然發話了。
“老哥,開個價吧!”羅源確認想要這幅畫。
這幅畫內有乾坤,無論如何他也要弄到手!
自己先開口,省得別人開口了,自己還要大費周折。
但願沒人跟自己搶才好
“別的不說,一幅齊老的貝葉草蟲,不要大尺幅,小品就可以。”馬偉度提出了要求。
齊老的畫作
很快有人搖搖頭。
這幅畫來曆不明,就敢張嘴要齊老的畫作交換,風險太大。
“馬老哥,這幅畫我要沒看錯是兩幅畫拚接的,如果這樣的話,這幅畫的價值要大打折扣。”羅源笑著說道。
羅源一語中地,馬偉度臉色稍露尷尬之色。
“這幅畫大有來頭,從畫卷的紙張到畫軸都是精品之中的精品,隻是這幅畫作確實被人為破壞了。這上麵這名披甲小將確實是另人所作,但是年代久遠,顯然也是古時已經拚接了,現在無法分離,不能使原作重現往夕光彩。但是這幅畫作畢竟年代足夠,且畫風精美,若換一幅齊老的小品之作,我覺得也算合宜。”
馬偉度是收藏大家,講究的是物有所值。
到了他們在座的身份,彼此之間若是還玩什麼心計撿些小漏就有點傷感情了。
在座的這些大家的交換會一般都講究個讓利,讓對方點利。
彼此都不差那點小錢,為的是今後能有更好的合作機會,沒必要耍心眼。
羅源點點頭:“那就請金老哥和王老哥品評一下。”
他是從這卷古畫上的浩然之氣上發現此畫絕非凡品,特別是那個銀槍小將所帶的一股驚天戰意,隱含著一股武道的波動。
此畫自己是誌在必得,不過若表現的太過積極就有點張揚了。
過猶不及,要是引起眾人的猜疑,反倒可能引來麻煩。
不若讓這兩名書畫鑒賞名家先作評定,反倒可能輕鬆入手。
羅源堅信沒人能夠看出其中的奧妙,最多也就是肯定化作本身的藝術價值和曆史價值。
金海威和王學冬都是丹青大家,不說在鑒定界的地位,便是書畫界本身也是有著一號的。
兩人也對這幅畫化作極有興趣,開始仔細查看這卷古畫。
金海威年紀稍長,王學冬請他先說。
金胖子摘下麵上的眼鏡,認真思慮了一下才點評道:
“此卷畫作年代久遠,能保持到現在可說是奇跡,應該現世不久。我估計被人盜掘出來的。此畫確實是一幅拚接的畫作。不過,兩幅畫的年代都是同一時代。這青牛牧童和青石蘭草,畫功相當精湛,但筆法驚奇,目前想不出是哪位大家之作。我心中雖有一個人選,耐何此人沒有畫作流傳於世,不能斷言。若真是此人所作,此畫價值無量!”
金海威此話一出,在座之人皆是一驚。
這到底是何人所作,竟然能受這位眼高於頂的金大師如此點評。
登時有很多人都眼熱了起來。
“我同意金老師的意見!”王學冬點頭接過話頭,“此畫意境高遠,筆鋒獨道,特別是這蘭草最後的一折,頗有某位古人青竹筆法的神韻。但是,這種筆法也隻是在後人的評價中記述,從未見到真跡,難有定論。”
“從鑒定學的角度,不能確定的就不能妄下斷言。此畫從紙張到畫軸都非常講究。特別是這個畫軸,這杆是鯨骨,兩頭的軸頭是虯角。此畫當年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持有!”
“其實這些還在其次。這右上角的銀袍小將,筆法剛勁有力,應該是一名文武兼修的畫家所著,但相比這幅青牛牧童的作者,筆韻相差甚遠,給這幅畫蒙塵不少。倒是有些可惜了!”
兩人都品評完之後,眾人剛剛上湧的熱血又都涼了下來。
首先,這幅畫本身不能定為他們口中“那位”的神跡。
盡管他們連那位究竟是哪位都不知道。
可越是這樣,便越讓人心癢難耐。
若真是某位了不得的大人物真跡,雖然被人為的破壞了,但也是絕品。
分開來看,這麼個鐵血人物,畫風頗辣,雖說與此畫格格不入,破壞了原來的意境,但是那種金戈鐵馬之氣撲麵而來,即便是他們這些不懂武術的人特能感覺到那股子殺伐之意,化作本身也不簡單。
隻是,終究是有風險的,頓時眾人沉默了。
王學冬和金海威兩人低頭不語,顯然也在思量著此畫的價值。
若此畫真是那人所畫,不說收藏價值,研究價值也是無量。
至於右上角的那個小將,暫時倒是可以放在一邊。
大不了將此四平尺的畫作,一截兩半,再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