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白媛融見羅源要將藥丸喂給自己老頭,雖說看出藥丸不凡,但還是出口問了一句。
對於別人她不在意,甚至偏激而狠辣,但是對於丈夫,她卻是始終如一。
她是那種將晚清遺老做派侵到股子裏的人,當然也不會離婚改嫁,生出嫌棄丈夫之類的想法。
二十多年對老人始終照顧如一,嗬護備至。
其實照顧一個癱瘓病人並不容易。
長期臥床讓老者的脾氣怪異,需要忍著無數的委屈。
一大家子也需要她來張落。
雖說現在子女成人,孫輩也都有所成就,她也熬成了老太婆,但對於老者的感情始終未變。
羅源輕歎一聲。
原本那點恨意也在一瞬間消散了不少。
但他依舊沒有看她,隻是輕輕說了一句:
“提神醒腦,舒筋活血的神藥。”
神藥?
眾人心頭一震。
什麼東西敢稱神藥?
有些年輕人嘴角泛起嘲諷之意。
隻是想到眼下老太爺對羅源都如此客氣,甚至有點百般遷就的意思,沒敢出言相譏。
何況無論是羅源的少將身份,還是那詭譎的實力,他們也不敢造次。
但什麼神藥之說,大夥兒是根本不相信。
白媛融張了下嘴,但終究沒有繼續說話。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相信羅源還至於謀害了羅正揚。
於是,她點點頭,輕聲吩咐一聲:
“去拿杯水。”
羅源淡淡地說道:“不必。”
然後,一手托住老人地下巴,一手將藥丸塞進他嘴裏。
手上輕輕一推,丹藥入口即化。
他運用岐伯推氣卷地手法,注入浩然之氣,隻是幾個看似簡單的推拿,老人麵色便紅潤了不少。
不到一分鍾,老人長籲了一口氣,再度睜開雙眼。
兩道神光閃過,雙目再無癡呆的神色。
他顫巍巍地望向蹲在身前的羅源,有些艱難地問道:
“你是嗯,你是延義!你是延義!”
羅正揚突然激動地叫道。
全場早已變色。
這這真是神藥!
中風多年,高位截癱的老爺子竟然清醒過來,還直接開口了!
羅源平靜地看著老人:“我不是羅延義,我是他的兒子,我叫羅源。”
“啊!不是延義,不是延義”
老者癡癡地回應著。
突然,他又抬起頭看了又看:“你叫羅源?延義的兒子?!你們長得很像!長得很像”
羅源輕輕地點頭:“是的,你見過我父親?”
在他印象中羅延義來帝都似乎並沒能進入羅家,見到老者。
“唉!當年”老者搖頭歎道,“當年去越南走之前,我跟部隊請了三天假,偷偷去楚南看了看他們娘倆,隻是沒有相認。要上戰場了,萬一回不來,相認了徒曾哀思!”
羅正揚說著,雙目中含著老淚。
“老爺子,二十年前,我父親曾經來到羅家想見您一麵,在羅家門前站了三天三夜,未曾入得家門。這您可知道?”
羅源目光炯炯地問道。
“什麼?!有這等事情!怎麼沒人告訴我?”
羅正揚很是激動,想要轉身找身邊的人問問。
但他是高位截癱,脖子能動已經是羅源運用了浩然之氣的結果,哪裏能夠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