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話音剛落,隻見他的表情霎時古怪異常,直直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抖擻的肩膀,不停地大笑起來,“哦嗬嗬,啊哈哈……師兄你好討厭,又點了人家的笑穴,不要嘛,好好笑哦,哈哈哈哈……哦嗬嗬嗬……”
“好笑就笑個夠!”男人的身影隨著話語消失在室內。
“師兄你好霸道……哦嗬嗬嗬哈哈哈……”
月色,夜雪,一地的殘白,樹椏投下暗影。
冷若玉站在榻前靜靜望著昏睡的靈兒,片刻,坐向榻邊,望了一眼女子受傷的地方,眼神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有焦慮,有不解,還有冷漠,最後他緩緩闔起鳳眸。
到最後她還是選擇了他,不,應該說由始至終她的選擇都是他!
可既然打算嫁了,為什麼又要刺傷自己?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又為何身披嫁衣一心待他迎娶?
一陣陣淡淡的男性氣息,強烈的影響著榻上昏睡的女子,她蹙了蹙秀眉,闔著的眼簾緩緩睜開,男人閉目而思的俊顏,頃刻撞入眼簾。
她蠕了蠕毫無血色的唇,微微抬起藕臂,顫顫的張開素掌覆在離男人麵頰幾寸的半空,一時間他的半邊臉頰被遮住,另半邊臉頰清晰的浮現在她眼中,深深紮入她的心底。淚珠圍著眼眶不停的打轉,最後終於決堤而下,泛濫在素頰。
藏於被中的素手,狠狠揪起衣襟,繼而扯到了傷口,卻不覺絲毫疼痛。
“好看嗎?”悅耳而又沒有溫度的男聲自男人完美的唇形飄出。
她心下為之一顫,匆匆收回手臂,強撐著身子,自榻上坐起,哽咽道:“你是他!”
男人不語,隻是淡淡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些許波瀾。
“你是他!”靈兒繼續重複道。
“嗬嗬!誰?”冷若玉冷笑著反問,卻不等她回答,自顧質問道:“你有什麼理由認定我是你口中的那個他?又有什麼資格將本侯比作那個他?”
他的聲音柔且淡,夾著疏離的語氣,一點一點闖入她心湖,在那裏泛濫成災。
“你賴不掉的,蘭陵,我知道是你!”靈兒泣不成聲,顫著雙手摸向男人的衣襟,將他衣衫一把拽開,繼而露出了強健而又光luo的臂膀。
望著男人光滑無瑕疵的肩頭,心下猛地一沉,怎麼會?明明應該有一排她咬下的齒痕,為什麼會沒有?
冷若玉麵色一凝,一把抓住女子的雙手,狠狠自衣衫扯下,單手緊緊攥著她的素腕,眼神冷冽,聲音寒厲,“寡廉鮮恥!”
另一隻大掌撫著她蒼白掛淚的臉頰,隨後長指挑起她的下頜,“是怪本侯攪了你的婚禮,想要我補給你一個洞房嗎?可惜的是本侯向來潔身自好,更是對別人的舊鞋不感興趣!”
冰冷譏誚的言語,瞬間打亂了靈兒的方寸,心頭洶湧澎湃,熱淚再次決堤,“不!不是的!不是你想得那樣,你誤會了,我和墨莊……”
“你實在不用解釋什麼,因為本侯根本沒有閑工夫和興趣知道,你和賢王的那點破事。”言罷,一把甩來她的秀腕,起身欲走。
這時靈兒於身後緊緊抱住了他,嘶啞著聲音,含淚祈求,“不要走!不要再次拋下我不管!不要不聽我解釋……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我要告訴你,我愛你……”
“愛?嗬嗬……你的愛還是留給你的王爺吧,本侯實在受不起你口中所謂的廉價的愛!乖乖在我的侯府做好你女奴的本分!興許本侯會偶爾發次善心,讓你再見見朝思暮想的情郎!”最後強行拉開腰間糾纏的雙臂,疾步離開了房間。
霎時間帶走了一室的溫度,女子的心房再次淪落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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