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二人在選秀時便不小心鬧了幾句口角,似乎是因為入宮時何家的車馬不小心擋了安家車馬的路。看來這股氣,安嬪到現在也沒順。
淑妃輕輕瞥了她們二人一眼,又看了看趙晴若。
趙晴若沒有發話,但是麵色卻冷了下來,木錦和竹容也稍稍變了臉色。這倒是讓還想繼續吵嘴的何昭儀安靜了下來。
“妾身失言,請皇後娘娘恕罪。”何昭儀知道自己剛入宮,在怎麼也不能忍了皇後不快,於是趕忙謝罪。
“一時口快,不當事。”趙晴若伸手讓她平身,溫和地笑了。
“各位都是初入宮中,若有什麼住不慣的,便和紀尚宮說。今日想必你們也都急著回宮安排自己屋裏的事情,便到這吧。”
見趙晴若發話,眾人也不再多留,便行禮告退了。
待她們都退了出去,竹容這才蹙眉道:“這才第一日,便有這般不識禮數敢在皇後娘娘麵前說嘴的。”
趙晴若倒是不在乎,反而勸竹容道:“這才第一日,便把我們竹容氣成這樣。”
“娘娘。”
趙晴若笑著,扶了扶頭上有些重得鳳冠。
“好了。一會兒你去一趟尚宮局,看看她們有沒有什麼缺的少的。明日還要見她們請安呢,這些往後可少不了。”初入宮這段時間,趙晴若便是打算讓她們日日來請安。這些規矩,還是早些立下得好。
木錦上前扶起趙晴若,隨她轉身回殿。其實她和竹容都在心中想著一個問題,便是祁政第一晚會去誰那兒,但見趙晴若似是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樣,她們也隻好默不作聲。
不過,今晚皇上,應該不會來未央宮的。
……
“雖然皇後娘娘說話待人都很溫柔,但人瞧著還是有些疏離。方才在殿上,我都不敢說話呢。”出了未央宮,李昭容和同住在春溪殿的韓美人一邊走一邊說著。
“但是皇後娘娘出手也是大方。南楚難得那樣成色好的海珠。便直接給了淑妃一盒。”韓美人說著,老了一眼遠遠地走在前麵的儀仗,“不過淑妃娘娘好像沒多少歡喜。”
李昭容道:“在淑妃娘家裏想必這些都是不缺的。家世這般,也難怪她見了我們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還是寧妃娘娘待人親近些。”
走在她們前頭的寧妃曾氏聞言,有些結巴地開口回道:“淑妃也許隻是有些疲累,才、才不願搭話。”
“寧妃娘娘說的是。”韓美人立刻接過了話來。
又走了幾步到了岔路,寧妃便朝另一個方向去了。“我的宮殿在那邊,我就先走了。”
“恭送寧妃娘娘。”李昭容和韓美人彎身行禮,待寧妃走遠了才又湊在一起說話。
“寧妃娘娘瞧著是個膽小的。”李昭容道。
韓美人看著寧妃走去的方向,撇了撇嘴:“可不是。同在妃位,今日淑妃娘娘被皇後娘娘誇讚。可寧妃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話沒說一句,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不過……”李昭容道:“這樣也好。至少寧妃娘娘也不會那般盛氣淩人,難以相處。”
韓美人哼笑一聲:“你也聽說田才人被淑妃訓斥的事情了?”
“可不是。聽說是田才人手下的宮婢不識身份,將淑妃娘娘錯認成了安嬪,才被淑妃娘娘斥責要好好管教宮人。”
韓美人接話道:“她到底是身份高,有底氣。像我們,好好在這宮中度日便罷了。”
兩人各歎一聲,便繼續往前走。二人身後,有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是杜昭儀。她方才將二人的話都聽在了耳中。
看來今日沒有去,倒是錯過了不少好戲。淑妃嗎?不過又是一個仗著家世的女子罷了。杜昭儀咬著唇,緊緊地攥著帕子。
……
回到了靜辰宮,寧妃讓人把趙晴若給的賞賜都放好,這便準備歇下。
她身邊婢女卻攔下了:“娘娘先別歇下。萬一今日皇上來了我們宮裏呢?”
寧妃擺手道:“這還是白日,皇上不會來的。而且第一日,皇上不會來我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