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這也算豔遇?(1 / 1)

王家福遭遇了怪事,也不知是福是禍,鳳凰重生叫涅槃,野雞翻生是屍變,當然,他這種想過但沒做過壞事的人,應該遇見的是鳳凰。

他繞著車身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樣,然後將視線擴展到周圍,在路燈依稀照得到的地方,有一個工地比較特殊,上麵的泥土亂堆著,象一個個新墳,上麵不時飄起些塑料紙片,象一條條招魂幡一樣帶出些鬼魅的恐懼,就連大膽的王家福,也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他想就是有鬼也應該在這裏吧!

剛想著猛然就見一個土堆後麵冒出一條白影,他一眨眼的功夫,白影又不見了。他被嚇了一大跳,定睛再看,那白影又冒了出來,這次他看清了,這確實是個人,也許是鬼,披頭散發,穿著白衣裙,有點象古代的人,背對著他,一陣風吹來,那長發與衣裙都飄了起來,那白影便顯得輕飄飄的,象要飛過來一般,嚇得王家福倒退了兩步。

他捏了捏鐵棍,膽子又大了起來,心想或許這是誰家的姑娘,跟他一樣,半夜裏喝酒回家,一時內急,躲到那裏方便去了。

“姑娘家小便,我也幫不上忙,湊什麼熱鬧?”王家福想著,打算少管閑事,溜之大吉。

可是看見那人就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王家福心裏就納悶了:小個便用不著辦那麼長的手續啊,不對勁啊!

對了,一定是喝醉了酒找不著家了。算了,我做件好事吧,把她送回家,一個大姑娘家半夜裏呆在外麵不安全,要碰著個不像我一樣好看老實的,可就糟了!

於是他衝著那人影喊著姑娘你下來吧,我送你回家。

那白影聽到喊聲,緩緩地轉過身來,帶著莫名的神秘與恐懼。慢慢地,王家福恍惚間似乎看到她滿頭散發下?——竟然沒有臉?

不,應該說是一張異常的臉,蒼白的,在昏暗的燈影烘托下就象一張白紙,毫無血色。五官倒很美麗精致,臉上似乎有小酒窩,此時卻滿載著深不可測的恐懼,兩隻眼睛在昏暗中閃動著詭異的光芒,她嘴角緩緩地牽動著,衝著王家福露出一個冷冷的難於名狀的微笑。

王家福心裏掠過一絲莫名的寒意與不安。

但火車不是推的,他的膽量也不是吹的,定了定神,他還是勇敢地邀請著姑娘下來,要送她回家。姑娘並不搭話,緩緩舉起瘦弱蒼白的手,向他招了招,似乎是要王家福過去。

王家福大著膽子走過去,他要繞過一些土堆,走得有些戰戰兢兢,一不小心就滑了一跤,摔了個嘴啃泥。

這一摔反摔出了他的膽氣,他爬了起來,一邊噴著嘴角的泥沫,一邊罵罵咧咧:“奶奶的熊,就是砍頭也不過碗口大的一個疤,一個小娘們有什麼好怕的,要摔死了還真有鬼了。”

可是當他抬頭在看的時候,卻奇怪地發現剛才那姑娘不見了。他四下裏找了一遍,喊了幾聲,卻杳無蹤跡。他有些失落,也有些恐懼,甚至還有種莫名的僥幸,於是不再尋找,彈掉身上的泥土,返回車裏,幹脆搖下車窗,決心不再理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開自己車。

王家福到了家,在樓下停了車,打開房門,摁了摁客廳開關,燈卻不亮,心想真是倒黴透了。於是又摁了摁,燈依然不亮,他心想見鬼了這是?

他掏出打火機點亮,沿著牆壁走去找電筒。沒走幾步,突然發現牆壁裏顯出一張凶惡的臉來,蓬頭垢臉的,眼珠向外凸出來,差點都碰著了他的臉。

他嚇得身子一顫,手中的打火機掉了下去,地上“騰”地一聲升起一團綠色火焰,差點火燒眉毛,之後便是一片漆黑死寂。他心頭慌亂,象掉進了無邊的黑洞之中,正驚恐間,燈卻一下子亮了,又嚇了他一大跳,他籲了籲口氣,看那牆上,卻什麼也沒有。

他糊塗了:開關或許失靈了,燈才會忽明忽暗,以前似乎也曾有過,可是自己並沒有往牆上掛人物畫什麼的,那張臉從何而來?難道真鬧鬼了?

他又想起了工地上姑娘那張美而蒼白的臉,而且他記起來了,以前那地方曾是一個池塘,聽說有位失戀的女孩曾在那裏自殺過。現在雖然填了土,但難說不是那死了的女孩冤魂不散,化作厲鬼上來找男人報仇來了。想到這裏他後背不禁一陣陣發涼。

他有些後悔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個又大又空的樓房裏了,父母在農村慣了,不願來住,陽氣不足,陰氣太盛,所以鬧出點鬼怪的事來也說不定。

人真是很奇怪的東西,幹出點壞事來,總怕是鬼神來作怪,做出些好事來,又想讓鬼神知道。鬼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

所以,今晚的鬼神,可能是來發泄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