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賭場豪賭(2 / 3)

“怎麼感覺你們大人的事,複雜得很!說個話說半天。”阿離跟著十八上了馬車,又在嘀咕。

“傻丫頭,你也快成小大人了!”十八敲著他那白玉簫,笑歎道。

“哼,我就是大人,但我也不會像你們那樣說一半留一半,心裏著東,嘴上卻說西,叫人去猜!猜到幾時?多無趣!”阿離一本正經的歎道。

“喲!無趣?大人本就無趣!”十八拿那冰冷的白玉簫一敲,嘴裏冷了三分。

“切!”阿離不屑,悠長的吐出一個字來。

“阿離,你學了相老頭的玄法,打算做什麼?”十八沒有與她鬥嘴,突然正經得離奇。

阿離哪裏想過其他,這驟然一問,竟一片空白。想了片刻,道:“我本想著出無涯書院,才要去考終學試。沒想那麼多!是老頭弄複雜了,又是生死咒,又是拜一幅畫軸為師。”

“嗬嗬,你這丫頭如今十五了,待考了終學試出來,就該嫁人了!不想也行。”十八這人也是奇怪,對誰都是平平淡淡,唯獨念叨起阿離來,總帶著三分憐惜。好似一個家長!

“我嫁人?”阿離瞪著那雙清透的眸子,嘴一咧笑道:“你媳婦兒都沒娶,我怎麼就嫁人了!好歹你也是我師叔!”

“哼!你倒管起我來了。”十八一撐手,望著馬車外繁華的街市。良久,回頭道:“風臨城不是你能待的,等你過了終學試,便去晏城吧!”

“為何?”阿離被十八這突然一句,弄得暈頭轉向,直直的追問過去。

十八又看向了外麵的街市,沉沉的來了一句。“風臨城要變天了!”

阿離聽了十八這怪異的一句,卻不懂。隻歡喜的看著馬車外熱鬧的行人,聽著那悠長的吆喝。

不過一夜之間,阿離卯時醒來時,窗外已不是昨日景象。無聲無息的竟落了一地的雪。風臨的冬日時常下雪,卻不見這般突然的初雪。

王府裏稀稀落落的是仆人們在清理石道,三兩盞紅燈搖曳在石道上,鏟雪的仆人們跌跌撞撞的前行。

阿離哪裏是個詩情畫意的人!這般雪景在她眼裏不過是兩個字來形容。那便是‘真冷’!

阿離縮在床角直待天亮透,才聽得外麵有了腳步聲停在了門外。一個婆子在外麵喊道:“姑娘,今日下雪了。您仔細著了涼。這是新做的冬裝,您起來時便穿吧。”

阿離聽了這話,不知該不該應聲。索性假裝還在睡,一聲不吭。直待那婆子放下東西遠去,她才輕手輕腳的下床,開門取了來。

一件粉色繡花新衣,像那閨閣裏的小姐們尋常所穿。阿離摸著那輕軟的料子,心底說不上歡喜。猶豫了一陣,還是穿上了那一身粉裝。銅鏡之下,竟是個嬌俏的女嬌娥。看著極為陌生!

阿離有些貪婪,細細打量著這一身新衣,腦中竟冒出了湘繡那婀娜身姿。

待阿離穿了一身新衣出了院子,沿路的丫頭們都笑著誇讚,‘好俊俏的小姐啊!’。

阿離麵上歡喜著,心底卻總覺怪怪的!剛走了沒多遠,便聽得有人喚他。許是這一身新衣穿得太過扭捏,他竟沒聽出是誰?

“阿離!喊你呢怎麼沒聽見?”

回頭才見,原是林浩懷那小子,歡喜得跟個猴似的。

“你怎麼來了?”阿離有好幾天沒見這小子了,差點就將他忘了。

林浩懷上下打量了阿離一番,摸了摸頭,道:“你轉性啦?”

阿離聽了他這屁話,急得一抬手便拍在了他肩上,嘴裏罵道:“林浩懷,你作死呢!”

“哎,哎!我錯了!我錯了!”林浩懷左右躲閃,嘴裏連連求饒。待阿離收了手,又道:“走,今日有個頂有意思的事,要帶你去見識見識!”

“何事?”阿離有些不耐煩,極不情願的被他拉著往前挪著步子。

“快、快、快,去了你就知道!”

阿離看著林浩懷那興奮勁兒,心中暗道:又搗鼓什麼,神經兮兮的。

阿離跟著林浩懷走到門口才想起十八,便道:“我出去是不是要同十八講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