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重不答反問:“你來這裏是找菩薩清庵福利院,對吧?”
“今天早上的話你聽到了?”易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木野重點頭,又問道:“我的事…啟元新太已經跟你說了吧。”
呃…
易空前一瞬還以為木野重是個對大致劇情了解得夠通徹的人,結果還是一個活在自己支線劇情的人物。
木野重估計是認為六天神空向啟元了解的是關於她的信息,實際上易空是了解菩薩庵月華的信息。
“我不清楚你打探我的信息做什麼,但還是感謝你今天及時出現救了我。”木野按照自己的猜想繼續說著。
易空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被當成變態可不利於他增進木野重的好感度。
“木野同學,我想你誤會了什麼,我出現在你家院門口,完全隻是碰巧路過。”
木野重再次抬起頭,盯著易空的眼睛看了許久,確認易空沒說謊才收回目光,起身放緩聲音:“今天的事,請不要說出去,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那我可以現在使用這個人情嗎?”易空道。
木野重麵帶疑惑的看著易空:“你說。”
“其實啊,我這次好不容易跑到一丁目調查菩薩清庵福利院的事,下次可能就沒這時間了。”易空麵對麵對視著木野重,表明意態。
“木野同學你在一丁目住,應該也知道些關於菩薩清庵福利院的事吧。”
“你為什麼要調查菩薩清庵福利院?”木野重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我想調查清楚福利院失火的原因,這關係到我身邊的人。”易空給出中肯合理的回答。
“我確實知道些事,但都是一些對你的調查無關緊要的事,你確定要用人情來抵消?”木野重不確定問道。
“沒問題,無關緊要的事也行”,易空心想著:從你這線索人物口中說出的線索,怎麼可能無關緊要。
木野重卻是看著易空出了神:這個人難道是故意找個借口抵消人情,讓我不再有心理負擔?
她越發看不透眼前這個男生,看見自己醜態後,不僅沒有嘲她,還在關心她。
木野重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跟易空說了,內容和啟元說的如出一轍,她坦然的承認了那個與老師戀愛的男人就是自己父親。
最後她說出了一條驚人的信息:“放火的人絕對不是我母親,因為我母親不滿父親要收養那個小女孩,所以就暗中請人從福利院拐走那個小女孩。”
什麼?還有這種事?
易空滿臉驚愕,事情又變得複雜了。
“我那時聽他們和母親的對話,最後似乎是成功了,他們那時用很肯定的語氣說火不是他們放的。”
“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
木野重搖搖頭:“不過,他們出現在我麵前,或許我能認出。”
“非常感謝你能對我說出這些信息。”
易空此時看木野重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關係親密的朋友,就想問還有誰能做到為了與一個不熟的人之間的人情出賣自己的老媽?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自從與父親離婚後,那個人已經不是我母親了,每天都在谘意妄為的墮落,帶一些身份不明的男人回家……”
說到這裏,木野重說不下去了,一想起前不久自己差點就被……,她就一陣後怕,對男人的厭惡又加深了些。
對自己的家庭她早已心寒,如果那整天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的母親被關進大牢裏麵,她絕對不會有半點悲傷的情緒。
至於自己的那位父親,她也不抱任何期望,為了一個不知名小女孩的失蹤,執意拋棄自己,與母親離婚的男人,還能有什麼期待?
“木野同學,今晚去我家借宿一晚吧。”
易空提議道,他不是愚笨之人,現在哪還猜不出之前木野重經曆了什麼。
“不用了,那個人隻是來家裏拿東西,現在應該已經走了。”木野重拒絕了易空的好意。
“那好吧”,易空不勉強,從從書包裏取出筆記本,撕下一張紙,寫上自己的聯係方式。
“這是我的郵件,有事情記得聯係我,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木野重接過紙張,愣愣看著易空離去的背影。
這算什麼?這算是表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