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怕安博藝笑話,其實我死活不肯去醫院的原因是因為我暈針,是真的暈。每每小時候生病蔣老師帶我去打針的時候我都哭得要死要活,可當醫生拿出針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就晃了一下我就兩眼一閉暈了過去。想當初嚇得我爸媽跟人家打針的小醫生拚命的架勢都有了,非要說什麼給我下了藥。從此以後,我是寧願喝苦不拉幾的中藥湯湯也不願去打針。
“要不我給叔叔阿姨打電話,說你病了,他們準會回來的。”
我哼哧哼哧的,廢了好大的勁才把一句話說完整:“沒用的,你要相信我爸媽,我就算是死在家裏,他們也會樂樂嗬嗬的該幹嘛幹嘛,你要是給他們打了電話估計我就真的會死。”
“那怎麼辦,雖說咱倆沒有情債你也不欠我錢,我也不能就這樣把你丟著不管,好歹是條人命,就算你死了,屍骨也會臭,到時占到我身上那多不好。”
我兩腿一蹬真想就這麼過去拉倒。
我哆哆嗦嗦的指著安博藝:“你你你打電話給炎彬,他知道我吃什麼藥最管用。”
安博藝放下電話還沒有十分鍾炎彬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看到我時呼出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你那小姐們在電話裏說你發燒發到神誌不清,快不行了,開始說胡話,憋著最後一口就為了見我一麵。你說你想見我也不能這麼咒自己啊。”
我沒有病死也快要被那丫氣死,如果我現在是完好的,肯定要跟她再戰八百回合。
“她每天咒我這個那個就是為了我哪一天遭遇不幸了她就可以瓜分你了,你必須把持住,要不然我死了化成魂每天都跟在你倆的身邊,讓你良心譴責一輩子。”
炎彬無奈的點頭:“好好好,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滿意的在他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你怎麼沒穿外套就來了。”我到現在才發現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
“被安博藝說成那樣我還哪顧得上穿外套。”
我掀開被子,拍拍我身邊的位置:“過來,躺下。”
他聽話的躺在我身邊,卻把被子都留給我。
“你不許走。”
我窩進他的懷裏,攬著他的腰。
炎彬刮了一下我鼻子,輕拍著我的背:“我不走,快睡吧。”
但我不知道的是,房門外的安博藝端著剛剛為我煎好的藥正滿眼悲傷地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