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前,我爭先恐後的來到這個世界,擔心生怕慢一步就被別人剝奪了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十一歲時,我害怕等到我離開這個世界之時我身邊空空蕩蕩,卻看著別人兒孫滿堂。現在我二十一歲,我恐懼我身邊這個愛我的和我愛的男人離開我身邊。
聖誕節的氣氛很濃重,滿街的聖誕樹。
炎彬帶著白色的毛線帽子,整個人看起來毛茸茸的。
他拖著我的手隨意的在街邊溜達,旁邊滿滿的都是小情侶你儂我儂的說著情話。
“炎彬,上次我在蘇允楊家……”
他突然停了下來,我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他的背上,鼻子磕得生疼。
“咱們先不說這個,今天你生日,想去哪裏我都陪你。”
我倆站在雪地裏上下牙齒凍得咯咯響。
“大冬天的你吃冰激淩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我舀了一大勺冰激淩放進嘴裏,等吃下去的時候我的牙齒又開始咯咯打顫。
“冰激淩大冬天的吃才能吃出味道,一邊賞雪一邊吃不是很好嘛。”
這是2001年的第二場雪,飄飄灑灑的下在了這個聖誕節裏。
今天晚上無疑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雖然沒有什麼驚喜,但最平淡的才是最幸福的。
我的男人,他是會在冬天陪我逛街時牽著我的手一塊塞到他的大衣口袋裏去,也會在自己的車裏放一件我的外套,因為他知道我會怕冷,更是在我把冰涼的爪子突然間放到他脖子上時會什麼都不說隻是揉揉我頭發的男人。
我永遠不會忘記,在我二十一歲生日這天有個男人用盡全力的抱著我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始終如一的相信我,他都會在我身邊。
人世間最美的情話不是我愛你,而是我都在。
這個風雪交加的聖誕節,他說,我在。
無論發生什麼。
在雪地裏吃冰激淩固然很爽,但我還是如願的發起了高燒,而且一燒起來就是好幾天。
我整日整日的躺在床上神誌不清,我也是因禍得福,終於能讓這個嬌貴的安少奶奶為我端屎端尿了一把。
安博藝把我夾在腋下的體溫表拿出來。
“呀!!怎麼辦,都燒到39度了,你這樣死活不去醫院把你腦子燒壞了怎麼辦,本來就不聰明。”
“你丫腦子才壞了呢,我可不想剛出院又進去一次。”
“那怎麼辦,叔叔阿姨又不在家,我去哪給你弄藥。”
我家的老頭老太不知道怎麼回事,吵著說要去海南三亞旅遊,這一說還不等我生日沒過完就急急忙忙的飛走了。家裏隻剩我和安博藝兩個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