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哪裏。
我獨自走在荒無人煙的沙漠裏,已經接近整整一天沒有喝水了,肺難受的快要炸掉了。大風卷著黃沙,我的眼睛被吹得快要睜不開了。我終於還是跌倒在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這樣吧。
“暖瀟,你不能就這樣一直睡下去,是我害你受了那麼多的傷,如果你醒來……我願意放棄我不切實際的夢想,乖乖聽你的話,找一份工作,安安穩穩的生活。”
無論什麼時候那丫頭永遠都是那麼吵。
“我是炎彬,我們說好的,等我有了錢要為你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我發誓,從那天開始你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到時我們會有我們自己的孩子,你想生多少個我們就生多少個,還要養一隻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等等,等你醒來。
“我們還要買一套有院子的房子,你喜歡養花,我們就把院子裏全種上花。對了,還要有一把搖椅,等老了,我們就牽著手坐在搖椅上看著我們的孫子。
“這就是我想和你過完的一生。可是如果沒有你,這些東西又還有什麼意義,你是我奮鬥的動力。
“所以,瀟瀟,快點醒過來好嗎。”
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打濕了枕巾。
突然有一種衝破一切的力量讓我突然地從那片沙漠站了起來,我努力的朝著有水源的地方跑去,隻是為了讓自己活下來才有機會過著炎彬口中的生活。
我終於在一片混沌之中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伴隨著頭頂的一陣刺痛,讓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圍白花花的一片,我看著眼睛哭的已經腫的像一個核桃似的安博藝,她那滑稽的表情讓我笑了出來。
“我這是在哪啊,頭好痛。”
安博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我的身上,鼻涕眼淚摸了我一身。
“嚇死我了,老娘我人生第一次這麼害怕過。你丫的要是就這麼過去了,我追到地下也會揍你的。”
我拍著安博藝的背:“你就這麼不盼我點好,姐們兒生前做了多少善事啊,要死也不能下地獄啊,最少也得上天修個仙然後再來個輪回什麼的。”
“還是你男人說的話管用,一把就把你從鬼門關那裏拉了回來,我給你說了多少話啊,結果你還是躺在那裏和那啥似的。”
我看著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的炎彬,果然那些話不是我的幻覺,是真實存在的。
我說,你瘦了。
他的下巴越發的尖了,還留著一圈青色的小胡渣。眼眶紅紅的,頭發亂的一頭窩。身上的白襯衣也皺的不成樣子,時刻注意自己形象的小青年為了我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心裏一陣酸。
“你睡了七天,你男人就在這整整陪了你七天,看的我都心疼。”安博藝說。
炎彬在我的床沿上坐下來,捏捏我的臉,眼眶泛紅:“醒了就好。”
“傻瓜。”我心疼。
“啊對,你男人特地給你熬了雞湯,說什麼有預感今天你會醒,沒想到你真的醒了,你們小兩口是不是商量好的。”
安博藝邊說邊把雞湯抱來,一把塞進炎彬的手裏:“你來喂。”
他用勺子小心的舀起湯來,每一口都吹涼了在送入我的口中。
“第一次熬沒經驗,也不知道淡了還是鹹了,要是不好喝的話給我說,咱就別喝了,我帶你去外麵吃。”
“不行,暖瀟的頭剛做了手術還不能出院。”安博藝又來插話。
我笑笑:“沒關係,你做成什麼樣我都喜歡吃。”
出院那天,薑美麗特地開了一輛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加長林肯,風風火火的停在了醫院門口。
“我本來還想租一車隊來著,但是看見了這玩意,一輛頂得上一組車隊了都,多氣派。”
我揉揉額頭:“你怎麼不弄輛公交車,那玩意更氣派,還雙層。”
坐上薑美麗的車我就後悔了,因為她把那麼老長的車完全開成了漂移,用安博藝的話來說就是亡命。
對不起啊,小夥伴們,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所以好多天沒有更新。見諒見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