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是能有杯紅糖水該多美好啊!我內心咆哮。

炎彬曾經不止一次的提醒我,非常時期要非常對待,往包裏放一包紅糖又沉不死你,但我每次都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還沒等這隻耳朵進去呢,那隻耳朵就先出來了。

天知道我現在是有多麼後悔。

正當我悔恨著呢,一杯紅糖水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上方。

我表麵上波瀾不驚,實際內心早已高興地沸騰,這個世界上還真是好人多啊。

我抬頭,看到的卻是蘇允楊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我本來展露好的笑容瞬間蔫了下去。

“還以為是你那男朋友啊。”他沒好氣的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我忍著劇痛躲到離他一尺的位置。

“我的手現在還有疤呢,你別太過分。”

蘇允楊被我弄得哭笑不得。

“夏暖瀟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被害妄想症呢,這是病,得治!”

要不是杯子裏還有我的救命水我發誓,我一定會把杯子連帶著水一塊潑到他那張狗模狗樣的臉上。

“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乖,快喝了。”

他突然寵溺的語氣讓我想起我們小時候一起養的一隻狗狗,逗狗的語氣和剛剛的語氣如出一轍。

我一口氣全喝了下去,肚子瞬間好受了好多,我把杯子遞給他的時候才發現這麼冷的冬天他居然隻穿了一件襯衣。

“你不冷嗎?”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我好心的指指他的衣服。

“有外套的。”

我透過玻璃看到他辦公室裏掛著的薄薄的風衣,歎了口氣。

我拿出放在這裏當備用的羽絨服披在蘇允楊的身上。

“這是我額外的一件外套,雖然你穿著有點小但是總比你那風衣強吧。你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光知道要風度不要溫度,這樣老了可怎麼能行。”

我抬頭正好對上他灼熱的目光,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剛張了張嘴,甚至還沒發出一個音節我就打斷了他。

“你什麼也別說,聽我說,我隻是害怕你冷,給你多加件衣服而已,別想太多。”

他好笑的盯著我。

“我沒想說什麼啊,mama。”

我氣炸,最後兩個字他隻比了比嘴型,沒有發出音了,但我清楚的看見那兩個字是,媽媽。

隨即他又無辜的看著我:“誰讓你這麼嘮叨。”

說完抱著我的羽絨服屁顛屁顛的回了辦公室,留下我仰天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