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抱團回家時已經是淩晨三點鍾。
的確是抱團回家的,因為安博藝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估計在她麵前放個和尚也會被她說成某相親節目的主持人。
“朕的車呢,備車起駕回宮了,免得我的妃子們擔心。”
我一臉鄙視:“這裏沒有龍椅,隻有白龍馬。”
“白龍馬……老孫要找我師傅去了。”
此時的安博藝一臉聖光,我好像看見從她背後蹦出無數隻小猴子齊聲道:孫猴子,休得無禮。
說時遲那時快,那丫一溜煙的跑去抱住炎彬,兩隻爪子緊緊抓住他不放。
“大熊,小叮當找了你好久,快點用竹蜻蜓飛回去啊。”
說著伸出手把炎彬的頭發抓的淩亂。
隻見過失了戀的女人瘋,沒想到喝醉了酒的女人更瘋。
不知怎的,我的腦子裏浮現出那晚我在蘇允楊家裏喝醉的一幕,臉上一陣發燙。
炎彬看我在原地愣神,無奈全身被安博藝纏住,隻能伸出一根手指戳的腦門子。
“腦子神遊哪去了,是不覺得這樣被人家看挺好玩的,要我說,你就應該拿個牌子在我麵前立上圍觀收費,說不定你這一晚上還能掙上不少。”
“那敢情好,我拿根繩子栓你脖子上然後再在外麵圍上一群柵欄,保證他們看得想自挖雙目。”
炎彬又在我腦門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你舍得啊。”
我衝他嘿嘿一笑:“舍不得。”
好不容易把安博藝弄到她的座駕上去,看著越來越遠的蘭博基尼,我感慨:“有錢人啊。”
“等咱以後也當個有錢人給他們看看。”
炎彬攬上我的肩膀,嬉皮笑臉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蘇允楊差遣到茶水間給他泡咖啡。
雖然我極力的掩蓋了自己的黑眼圈但還是被他眼尖的看了出來。
“昨天又鬼混到多晚啊,看這黑眼圈黑的。”
我沒好氣的把咖啡放到他桌子上:“喝咖啡也堵不住你嘴。”
“嘴長我身上你管我啊。”
他對我挑著眉,一臉欠抽的模樣。
“我說蘇允楊,這段時間你怎麼就那麼賤氣呢,以前我在電視上看你可不是這樣,那惜字如金呀,那主持人尷尬的。”
“你……都看過我的訪談?”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含糊過去。
“誰,誰看你的節目了,我隻是無意間看到了而已。”
我清楚地看到蘇允楊的眼睛裏由原來的懷疑變成了欣喜若狂。
“所以你還是一直都在乎我的對不對!”
他站起來,臉上的高興溢於言表。他想繞過桌子對我說點什麼,卻不小心弄翻了桌子上的咖啡。
我的手還停留在咖啡邊緣來不及收,滾燙的咖啡就著我的手淋了下來,突然的刺痛感讓我叫了出來。
蘇允楊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說的按到了水池裏。
我看著我纏滿了繃帶的雙手欲哭無淚。
這幸虧燙的是手啊,萬一蘇允楊那丫哪一天得了失心瘋把咖啡潑到我臉上,我這不毀容也得殘廢嘍。
蘇允楊交了費之後想看看我的手卻被我躲開。
“不要在靠近我,你這個不祥之物。”
他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的不懷好意。
“要是我有心想潑,可能潑的就是硫酸之類的了,咖啡這玩意兒太沒有殺傷力。”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準備拂袖而去。
“這幾天你不用上班了,在家好好養養吧,這可是帶薪養傷,好多人想要這待遇還沒有呢。”
我衝他呲牙一笑:“謝謝你啊蘇總,不過我本來也沒想要去上班。現在呢,我要回家去煮一碗豬腳麵去去晦氣,再順便買把桃木劍辟邪!”
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刹那,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