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禦不知道蘇靜雅那女人,究竟是有本事呢,還是……愚不可及的就是個豬頭。
能通過敲門的聲音,向他傳遞她此刻的情緒,按理說應該是有本事吧?!
皇甫禦一邊訥訥地扭頭去看牆壁上的擺鍾,一邊不能遏製的嘴角抽.搐。
這女人的恒心,會不會太……強悍了點?!
居然……還沒滾蛋,還在繼續敲門?!
不是稍稍有點自尊心的人,見對方不開門,便知道對方的意思了嗎?!
她怎麼……
難道非要他拉開門,凶神惡煞轟她,她才走?!
皇甫禦本想充耳不聞,繼續去陽台上放鬆眼睛。
她愛敲就敲,反正他一會兒照樣睡覺,照樣做夢。
一點也不受影響。
可是……
本該安寧靜謐的深夜,卻被時不時傳來的“篤~篤~篤”敲門聲給驚擾,真的讓人心情很糟糕,並且窩火。
皇甫禦深吸一口氣,隨即……“刷~”的一聲大步流星朝房間門走去。
丫的這該死的女人,到底有完沒完,不挨罵,時不時心情不舒暢?!
而……一直站在門口,鍥而不舍敲門的蘇靜雅,卻是麵如死灰,整個人好似都跌入了萬丈冰淵。
他明明就在裏麵,怎麼不開門?!
難道,他真的如此的討厭她嗎?!
討厭得……連看一眼都覺得厭惡嗎?!
走廊一頭的幾名黑衣保鏢,一邊強打起精神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一邊扭頭用複雜的目光看向蘇靜雅。
敲門都敲了一個多小時了,明顯是不想見她,怎麼還敲?!
換做是他們,敲三遍不開門,立馬掉頭走人了。
也隻有她這樣的耐心,敲門敲了一個多小時,還在堅守。
無疑,他們都挺同情她的。
剛剛生了孩子,禦少卻對她們母子三人不聞不問。
這般冷酷的男人,注定是讓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受傷的。
哎——
在門口宛如木偶般站了一個多小時,蘇靜雅覺得自己雙腿都站麻了,快要使不上力氣。
她每一次敲門,都在心裏不停的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
“再敲一遍,萬一他在洗澡,沒聽見呢。”
“要不,我再敲三遍,他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在忙?!”如果她走了,他卻來開門,沒見到她,怎麼辦?!
……
類似的借口與理由,蘇靜雅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找了多少。
她不知道自欺欺人了多少遍,卻仍然不死心。
在她敲響一次之後,休息了一會兒,剛準備抬手再敲一次,厚實的木門,突然“嘩啦~”一聲,被人猛的一下拉開。
與之同時,一股能清晰感受到的狂風怒火,撲麵而來。
蘇靜雅驚慌抬頭看向表情扭曲,雙目腥紅站在門口的男人,一副憤怒得恨不得講她要死的模樣,她嚇得禁不住渾身一個哆嗦。
“歡……”她弱聲輕喚他的名字。
結果連名字都還沒喊出來,皇甫禦雷霆萬鈞的咆哮,驚天動地仿佛能把樓頂給掀了。
“敲敲敲,蘇靜雅你敲魂啊,半夜三更的,你到底想幹嘛?!還要不要人睡覺休息了?!”
蘇靜雅被他震耳想要聾的咆哮震得魂飛魄散,目光一滯,她呆愣地望著他,一副被嚇傻的樣子。
尤其是瞅見,他那雙陰鬱幽深的黑眸,噴射出兩條熊熊燃燒的火龍朝她噴.射而來,恨不得將她燒成灰燼,她無法遏製渾身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