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隨著深夜的來臨,蘇靜雅越來越急.迫、焦.躁,倘若再不敲門,恐怕皇甫禦已經睡下了。
到時候她再敲門,估計那男人會更憤怒的把她給撕了。
“早死早超生,蘇靜雅,反正也不差這一次!!”蘇靜雅麵對著皇甫禦的房間門,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
被他羞辱打擊的次數太多,就算再多一次,也無關緊要。
反正,她是負責人的跟他講了,願不願意陪她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與她無關。
如此一想,蘇靜雅深呼吸幾口氣,然後抬起手,曲起手指叩門。
而,打從在酒店三樓餐廳用過了晚餐的皇甫禦,回到房間之後,便打開電腦一直在上麵查找著什麼資料,期間還與奧爾進行了幾次視頻通訊,詢問奧爾讓他化驗的藥丸結果怎樣,有沒有把藥丸配置出來。
奧爾的回答讓他很滿意。
藥丸,已經配出來了。
既然如此,他便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可以放手大幹了。
在3AH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皇甫禦每次出任務,或者與3AH的內部人員有交流時,都極其的留心眼。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差不多把3AH在紐約的人線布置摸得很透徹。
通過高科技儀器,皇甫禦竊取了天網的資料,將記憶中3AH的網點一一搜尋出來。
很多位置,已經人去樓空,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隻有少數的據點還堅守著3AH的人。
無疑,3AH的幕後BOSS,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
以為把人員撤走,他便沒有辦法,沒有渠道再打聽到3AH的內部消息了?!
嗬~,網點,畢竟隻是網點。
有句古話說得很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撤走這些小窩點有什麼意思,有本事把老窩也給遷走。
上次在碼頭,他早就發過誓:如果不死,他一定會讓他們死得淒慘,連本帶利的償還。
晚上九點半,皇甫禦洗了個澡,出來之後,又在網上查了點資料,等到頭發徹底幹掉之後,準備去睡覺。
誰知,房門突然“篤~篤~篤~”的被敲響。
敲門的聲響,非常的細微,帶著怯懦與試探的意味。
皇甫禦英挺濃密的劍眉,先是深深一皺,隨後,便釋然的鬆開了。
八成是蘇靜雅在敲門。
也隻有她那性子,能把敲門都敲得如此的怯弱。
本能的瞄了眼掛在牆壁上鑲嵌著鑽石與寶石的擺鍾。
十點一刻,這麼晚了,這女人敲門做什麼?!
究竟是……又想賴在他的房間不走呢?!
還是皇甫妮又拉.屎了,她又想把它塞他懷裏,讓他給那小東西洗.澡,依次來折磨他?!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他堅決不、開、門——
如此一想,皇甫禦毫不客氣把自己當成聾子,對敲門聲不聞不問,自動過濾,好似壓根就沒有人敲門一樣。
不知道蘇靜雅孜孜不倦敲第幾次門,皇甫禦實在忍不下去了,索性戴上耳機,把音樂開到最大,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
晚上十一點半,長時間盯著電腦,皇甫禦覺得自己的眼睛又幹又澀,酸酸的,特別脹痛。
他閉上眼睛,抬手扣住了扣住眉頭,又揉了揉太陽穴,取下耳機準備走到陽台上去遠眺下,舒緩舒緩眼睛的疲憊。
本以為一個多小時,蘇靜雅見他不開門,便知趣的下樓了。
誰知,皇甫禦剛從椅子上站起身,沒走兩步,“篤~篤~篤~”怯懦的敲門聲,繼續低低沉沉的響起。
透著一股有氣無力與沮喪萬分的意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