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似乎真的不像找你切磋武藝那麼簡單。”無影關上門後,朝屋外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低聲道。
聖音淡淡的笑著,對聽到他早就知道的答案沒有反映的輕啜了口杯裏的碧螺春。
“喂,跟你說話呢,你不會還沉寂在剛才的激情中吧。”無影故意道,明知道不是還要說。
“我隻是對聽到的廢話不想發表看法而已。”他淡淡的瞟了無影一眼。
“可是我發現那幾個黑衣人都有共同點。”無影不可置否的繼續道。
“嗯。”
“我今天抓到他們還來不及問他們話,他們就咬舌自盡了。”
聖音停止喝茶,緩緩的放下杯子,望向無影。之前因為有舞兒在,並沒有趕盡殺絕,不知道那幾個黑衣人最後的下場怎樣。
“看來這幾批人都是同一幫人,不但有組織,而且甚是嚴密。”無影看聖音看向他繼續道。
“這些人,每來一批,武功就比上一批高出一個層次,完全是在你挑戰你的極限嘛!”無影頓了一下,破具意味的看著聖音,“難道那批人是為了那個東西而來?”
聖音淡淡的回望他,秋水般的眸子紅泛上了一抹擔憂。他和無影想的一樣,看來那些人確實是為了那個東西而來的。那麼,那些人是不是也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
兩人了然的交換了下眼神。
“以後不要輕易在那些人麵前出手了,”無影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性格,雙眸認真的凝視聖音,“以後來的人武藝會越來越高,你若是出手,總有一天會讓他們看到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深,那樣隻會加深他們的猜疑。”
“這個我知道。”
“那,無雪怎麼辦?”無影突然想到了無雪。在這種情況下無雪留在他們身邊也隻會有危險。況且,無雪也沒有理由被牽扯進來,“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呢。”
“得讓她回師父那去。”聖音責怪地瞪了無影一眼。明知道他從來沒有把無雪當未婚妻看,還故意調侃他。
“那你要怎麼說?”無影看了看聖音,“不是我說你,你知不知道無雪為了等見你這一天等了多久麼?”
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從上次分別一直等到現在。前幾年見麵,他也暗示過無雪他對這樁親事的態度,無雪那麼聰明,不可能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你最好提早解決那件事,無雪怎麼說也是你的未婚妻。”看聖音不沒有說話,無影繼續說道。有的時候,他甚至想要責備聖音幾句替無雪出口氣,可是,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來的,這也不是任何人的錯,沒有人能去承擔別人的不幸。
“我知道。”
看來是時候回去給師父說解除婚約的事了,可是這種事情要怎麼說。師父待他如父如母,這世上除了舞兒和過世的父母,他最在乎的人也就是師父了,這種事情他要怎麼說才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諒解。
關於那件事情,聖音和無影又談了許久之後才回到沁園。
回到屋中,他看舞兒已經沉沉地熟睡,便由身後抱著她入睡了。
然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背對著他的舞兒一夜未眠,直到清晨,臉上還可以看到清楚的淚痕,隻是她次日清晨比平時早起,因此,他全然沒有發現到。
她聽到了,一點睡意都沒有的她無意走到了柳園,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她什麼都聽到了!原來無雪姐姐是師父的未婚妻!其實在聽到他們青梅竹馬,看到無雪眼中流露的感情時她就應該想到了,可是她怎麼那麼笨呢?!何況師父也說過無雪姐姐是個好姑娘!她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呢?!還傻傻的沉浸在和師父的溫存中!
思及此,她開始不解,師父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要那樣對她?轉念一想,師父昨天並沒有對她做跟過分的事情不是麼?昨晚放開了她…一定是想到無雪姐姐了所以才會突然放開她…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一張臉滿是委屈,淚水在眼眶裏轉啊轉,倔強得咬著嘴唇不讓淚水落下。
無影本來是來沁園找聖音的,可是一大早就看到舞兒一個人坐在園子裏,嬌小的身子從背後看起來竟有幾分傷心和淒涼的味道。
那個水靈靈的愛笑的舞兒怎麼會給他這種感覺呢?他不自覺的向舞兒的方向邁去。
她低著頭,聽到一串輕輕的腳步聲,知道那不是師父,卻也聽出來其中沒有敵意,便頭也不抬的繼續傷心,此時的她哪顧得那麼多。
“舞兒。”一雙黑色的帆布鞋落入眼中,她緩緩的抬頭,看到了一身藏藍的無影。
“無影大哥。”一看到和師父要好的無影,心頭又不禁一疼,剛才一直忍著的淚水,這會兒像決堤般往出湧。
“舞兒?!”無影看著滿臉淚水的舞兒心不由的糾起來,關心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無影大哥,嗚嗚…”她聽著無影對他的關心,又想起師父有了未婚妻,便更加難受,想都沒想就撲到無影懷裏像大哭,“哇嗚…嗚嗚…舞兒該怎麼辦……嗚嗚……”
無影剛開始有點無措舞兒的“投懷送抱”,後來便輕輕的摟著她,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別哭。
“怎麼了?有事就說出來,無影大哥給你作主。”若說誰有本事把舞兒惹哭,那一定是那個人,咦?那個人啊,那他怎麼給舞兒作主啊,呃,,還是算了,自保要緊,“嗯……不會是你師父吧……”
“嗚嗚…嗚嗚…嗚嗚…”她不說話就那麼摟著他哭。
她怎麼說?說她昨天晚上偷聽他們講話嗎?那種不道德的事情她怎麼能說啊?!對了,他們昨天晚上還說起了黑衣人,還說他們肯定是為了一個東西而來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和師父有什麼關係?想到這裏,隨著注意力的轉移眼淚逐漸變少了,隨之而來的便是滿腦袋的疑惑。
無影看她的肩膀慢慢地不再顫抖了,便抬起她的臉,伸手幫她把臉上殘留的淚水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