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們難得休息一天,也沒地方出去,這裏離市區有很多路,跑來跑去麻煩,就一直在宿舍裏休息。”
“你們這裏人員流動性大嗎,每天幾班人工作?”
“我們這行你知道的,沒啥文化要求,誰都可以幹,所以流動性很大的,有很多就是短時工,幹個一個禮拜就走的。旅遊旺季的時候我們這裏都是三班的,現在是淡季中的淡季,基本是一個人一班,幹一天休息一天。”
第三個接受問詢的是一名年長的保安。
“當時是誰讓你們去房間查看的?”
“是酒店前台,說是保潔員發現門是反鎖的,裏麵沒有人應答,怕客人發生意外,於是叫我們去看。”
“昨天你也當班嗎,見過死者嗎?”
“見過,因為這段時間住客非常少,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
“記得她是怎麼來的嗎?”
“記得,坐出租車來的,我幫她拿的行李,因為行李特別重,我就一直送她到大堂。”
“有什麼異常嗎,比如情緒低落什麼的,你和她說話了嗎?”
“情緒是不怎麼高,還戴了個大口罩,對了,還戴個帽子,哎,現在想想這個樣子確實有點像要自殺的人啊。”
接下來接受問詢的是年輕的男性工作人員。
“今天是你第一次見到死者?”
“是。。。。。。哦,不,昨天晚上我好像在餐飲見過她,當時她一個人在吃飯,吃的很急的樣子。”
“為什麼會在餐飲區看到死者?”
“我大多數時間都在休閑區域工作,主要負責這些區域的管理工作,其中就包括餐廳。”
“確認死者發生意外的是你?”
“是我們一致這麼認為的,當時我就懷疑死者自殺了。”
“說說你的理由。”
“這有什麼理由啊,一個人在房間裏除了自殺還能怎麼樣啊,門都是反鎖的,真的有人殺了她,逃跑時也肯定會被監控拍到的呀。”
“哦,對了,當時叫你們去房間查看的是前台還是保潔?”
“是前台啊,怎麼了?”
“沒什麼,謝謝你的配合。”
最後接受問詢的是年輕的前台女性工作人員。
“報警的是你?”
“是的,他們去看過以後回來和我說客人可能自殺了,於是我就馬上報警。”
“昨天客人入住的時候也是你負責登記的?”
“是的,是我,昨天一切都很正常,沒什麼異常。”
“看過她的身份證了嗎?”
“看過了,是本人沒錯。”
“這麼說你看到她的臉了?”
“看到了。。。。。一部分吧。”
“有什麼異常嗎?”
“帶著口罩沒怎麼看清楚,聲音有些低沉,她說自己感冒了。”
“你是什麼時候打電話到客房去的?”
“12點的時候打了一個沒人接,2點又打了一個,3點又一個,然後我讓保潔去的。”
“你是直接叫的保潔,還是通過對講器呼叫的?”
“對講器呼叫的。”
“保潔員回來是怎麼和你敘述的?”
“她說叫了沒反應,可能洗澡的時候摔倒昏迷了,叫我們趕快派人去看,然後我就讓保安師傅和工作人員一起去了。”
問詢結束之後,所長跑了過來。
“菲林小姐,有答案了嗎?”
“其實我做問詢前就已經有了答案,這次問詢隻是讓我確認答案的正確性而已。”
“那凶手是誰?”
“我說了,我隻是鑒定機構的人員,做最後判斷的應該是你們警務人員。”
菲林的話讓所長有些尷尬。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些必要的意見。”
“請說,請說。”所長的臉上露出了喜悅。
“兩個單元二樓的設備平台是共用的,也就是說在監控拍攝不到的區域,凶手可以從本單元跑到隔壁單元。”
“可是他要怎麼出去呢,能從房間離開的通道都在監控範圍內啊。”
“這可真是奇怪的事啊,除非凶手會隱身術。”
“啊?”所長呆呆地望著菲林,並沒有從她的眼神中看出絲毫玩笑的意味。
“沒錯,這個凶手會隱身術,所以他才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被察覺的進出凶案現場。”
“我不理解,房子裏根本沒人出入啊。”
“沒錯,死者所在的單元確實沒人出入,可是隔壁單元呢?”
“你是說那個保潔是凶手?”
“這是唯一符合條件的人了吧。”
“可是保潔是早上8點才進房間的啊,死者的死亡事件是清晨7點,在他進入隔壁房間的時候夢瑤早就死了啊。”
菲林沒有回答,而是笑著將屍檢報告丟給了所長。屍檢報告裏清楚的寫著,在死者的體內發現大量安眠藥的成分。
“有一個完整的推理過程了嗎?”
所長依舊無奈的搖了搖頭。
“哎,真是可惜,趕快去查一下保潔用的推車和保潔員的房間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能在那裏找到關鍵性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