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9月1號,G縣實驗初級中學大操場人聲鼎沸,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新生開學典禮。
“我希望每一位到來的新同學都要好好學習,尊師守紀...。”一位中年戴眼鏡的禿頭男人,站在教學樓的廳台,正在振振有有詞的對著話筒。
“這一屆新生怎麼樣,有能打的麼。”學校的男生廁所裏向來都是煙霧繚繞,其中兩個男生站在一角閑聊著。
“帆哥,我聽說劉浩的小弟來我們學校了。”
大聲嚷嚷的這個小眼睛男生叫王強,是張帆的兄弟。跟著張帆打過幾次群架,被學校勸退過,在學校裏也是小有威望。
張帆狠狠的吸了口煙,沒有說話。
張帆初二五班的學生,長著一張標準的帥哥臉,很多女生都喜歡他,而且又非常能打,重義氣,下手特別狠。是二學年的絕對的老大。
“最後,我祝所有到來的新生,能在實驗中學圓滿的完成學業。”禿頭男子扯著嗓子說道。
下邊稀稀拉拉的傳來一陣掌聲,新生開始搬著椅子有序的走回教學樓裏。
“我弟弟也來我們學校了,是我三姨家的孩子。”張帆撇掉手中的煙頭,隨即道:“走,到點了,回去上課去。”
張帆一行人從男廁所裏走了出來,
這時操場上的男生都刻意躲開他們。女生們則指指點點說道:“快看,是張帆,好帥!!”
這一屆新生招來了不少人,一學年就分了十二個班級。每個班級少則五六十人,多則七八十人。而劉浩的弟弟劉強被分到了一年四班。
劉強長得雖小,但性格極其暴躁,如有看不上的人,讓他不順眼的人,便會大打出手,有很多男生跟著劉強混,原因很簡單。劉強的背景。
“一年四班的同學聽好了,從明天開始,每人上繳五毛錢到我這,不交的話,草尼瑪誰都別想好”一小個子男生站在書桌上,狠狠的說道,不用說,這就是劉強。
“你誰啊,憑什麼把錢給你。”角落一個戴眼鏡男生氣憤的說道。
劉強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從書桌上一躍而下,便向戴眼鏡的男生走了過去,“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教室。隻見戴眼鏡男生臉上,立刻泛起了五個手指印,眼鏡也被打落在地。
“草尼瑪的,你跟我唧唧歪歪的”接著又聽“啪”的一聲,眼鏡男另一邊臉頰又被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這時候眼鏡男,捂著臉哭了起來。
全部同學看到這一幕,也沒有敢出聲的,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個劉強不是一般的學生,私底下早在學生裏傳播開來。能不惹他就不要惹,而且如果告他的狀,被他知道打的將會會更慘。
實驗中學校門口是一大堆的小賣部,專做學生的買賣。這裏的香煙很少整包賣出去,都是五毛錢三根,或者兩根賣給這群學生的,這裏也是校外混混的聚集點,每當放學的時間,校門口都是圍了不少人,不是打架就是朝學生索要錢財。而在教學樓身後,則有一家黑遊戲廳,是在私人住家開的,這裏聚集一般都是社會閑散人員,還有些所謂的大神。
“車義,咱的人前天被張帆那B籃子給打了,咱們晚上不好堵他一次。”一個較胖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小子說道。
眼前這個被叫車義的男人,穿著當時很流行的一套白色休閑衣服,個子高高,身形略壯。留著大長發,嘴裏叼著煙正在打著街機。據說他是G縣裏一個**的打手,曾因為鬥毆還被拘留過。在這個黑遊戲廳裏是絕對的數一數二的人物。
“把誰給打了,因為什麼。”車義邊打著街機邊說道。
“把小虎給揍了,現在還在醫院呢,鼻梁骨折了都。”說著較胖的男生湊到車義身邊,又說道。“好像是小虎收保護費,收到張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