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初的親哥,不需要他怎樣,越老大人自會收拾他。
周業翔想到這裏輕哼,好兄弟歸好兄弟,美人他也是要的。
趁著寧子謙那個騷狐狸惹惱了如初,他不加把勁,還等什麼時候。
所以,今日這越府他是說什麼都要進的。
……
“走了嗎?”並未出府,而是在府中演武場練了一上午的越鴻煊問道。
他一身勁裝,有別於昨日翩翩貴公子的形象,清淡雅致的眉眼在長時間的運動下覆蓋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墨發微微淩亂,如玉的麵龐因為升騰的熱意泛紅。
“周公子走了。”
“好,以後也不要讓他進來。”越鴻煊的嗓音溫潤低沉,說出的話卻讓大管家不解。
越鴻煊又問:“二公子起床了?”
大管家搖頭,“仆人交代,沒有看到二公子出門。”
越鴻煊歎氣,丟下手中的長劍,“我再去叫他起床,不日就要進工部了,這樣疲懶可不行。”
這時。
“公子,老爺請您去一趟宮中。”來人是越大人身邊的老仆人,一般叫人很少是他來的。
越鴻煊看了他一眼,“嗯,我換個衣服就來。”
“老爺交代,公子直接去,馬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
此時的褚如初已經跑遠了,她並沒有走正門,而是翻了圍牆。
她翻在牆頭的時候,周業翔剛好走到那。俊美的公子哥鮮衣怒馬在牆角仰頭看著牆頭的她勾唇淺笑。
褚如初挑眉,沒想到這麼巧。
她一身湛青色衣袍,頭發用白玉冠束起。陽光下,她眼眸微圓,肌膚如玉,站在牆頭的樣子,就像一隻翻在自家院牆的小貓咪。
周業翔被萌出一臉血,如初這副模樣太可愛了。
他伸手要接住她。
“閃開。”褚如初叫道,她才不要人接。
摔死都不會讓人接的,何況並不高。
兩人接好頭,就朝著藏人的地方而去。還是那間民居,就是上次周業翔藏王霖川的那間屋子。
這裏似乎是他做一些見不得人事情的老巢。
周業翔要跟著進去,“你等在外麵。”她甩手就關上門。
這是一間柴房,冬日裏沒有人用的柴房陰冷潮濕,地上還有零星幾點血跡。
華玲瓏被五花大綁,丟在牆角。她似乎凍到發抖,嘴唇青紫,還在昏睡中。
褚如初進去後,拉過旁邊的一個蒲團,盤腿坐著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她觀摩著她的五官,膚色,還有她的頭骨骨骼。
半晌,才自嘲一般輕笑出聲。
褚如初呀,褚如初,你這是有多蠢,這麼一個女人出現你身邊好幾次,居然都沒有發現。
她在心中反省著自己,回想起華恒對待她的態度轉變,想起那莫名的藥引子之說。
那麼,華恒八成已經知道了她是女人,或許在丹陽時就已經知道了。
華玲瓏睜開眼睛時,就看見坐在她前麵的人。她幾乎是嚇了一大跳。
“醒了。”褚如初笑了,笑容頗為惡劣。
“我的血好用麼?”她湊近了一點小聲說,“嗯?華姑娘。”
華玲瓏在逃跑的前夕被抓,現在又被指出她偷了她的血,和被叫出身份。她以為自家主人已經和褚如初交代了。
心神瞬間破防。
“你想做什麼?叫我姑娘,那你自己是什麼?”
褚如初輕笑,“是麼,那我們誰先暴露呢?”她說著伸手捏起她的臉。
手一寸一寸摸上去,她想知道這額頭上的朱砂痣是怎麼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