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阿嬌沒想起來自己哪裏做錯了。

等到車停下來的時候。

陳閔之給蔣阿嬌解開了安全帶,“到家了。”

蔣阿嬌不起來。

抱著一個抱枕,就窩在副駕駛艙上。

“你先說你怎麼了,你不說我今天就住在這裏,你進去給我拿個毛毯。”

兩個僵持了一會兒。

陳閔之才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感覺自己的頭發有點兒硬。

“那什麼,你最近總是很操心聶樹文的事情。”

嗯?

蔣阿嬌說這話的時候,隻覺得陳閔之好像就跟個來告狀的高中生一樣,還是告的是蔣阿嬌本人。

蔣阿嬌覺得並不是。

“不是啊,我才沒有關心聶樹文,我就是關心一下我閨蜜,小艾是個好女孩。”

蔣阿嬌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麵的。

但是說完之後又覺得,這句話是有漏洞的。

陳閔之完全可以用“樹文也是個好男孩。”來反擊自己。

但是話既然都說出去了,自然是收不回來的。

陳閔之就很認真看著蔣阿嬌,“但是我覺得你這麼操心樹文的事情總是不對。”

蔣阿嬌不明白。

搖了搖頭,“所以你剛才是在吃醋?”

這個醋吃的多多少少有一點兒傻。

“但是我真的不是關心他,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發誓。”

蔣阿嬌就舉起了自己的五個手指。

陳閔之覺得發誓倒是不是很有必要,但是如果某人執意要發誓的話,還是可以的。

“發別的誓就不必了,你以後隻要是不管聶樹文的事情就可以了。”

蔣阿嬌當時是有些迷糊的,隻要是陳閔之開心了,蔣阿嬌做什麼事情都是開心的。

所以人一著急就容易走入一個陷阱。

蔣阿嬌就是,所以當天晚上,蔣阿嬌被聶樹文騙的發了一個誓,大致意思就是以後再也不管聶樹文的事情,一切與聶樹文有關的事情都不參與,不過問,也不操心。

當然,這些話說完的效果還是有的。

就是陳閔之好像開心了不少。

當時蔣阿嬌總覺得哪裏不對?

但是又想不起來是哪裏不對,反正就是陳閔之不生氣,不會不高興了就可以了。

蔣阿嬌也就開心多了。

當天晚上九點。

陳閔之和聶樹文打了個電話。

陳閔之站在自己家裏的花圃裏,在確認周圍確實是沒有別的人在的情況下,撥通了聶樹文的電話。

對方是在大概鈴聲響了三聲之後才接通的。

聶樹文就聽見陳閔之在那頭像一個剛剛從荒無人煙的地區走到人類聚居區域的人一樣,說話的時候多半是有些喜悅和一些如釋重負的輕鬆感的。

“哎呀,你交代我的事情搞定了。我媳婦兒現在已經不是你的行動的最大阻礙了。”

聶樹文就知道陳閔之是一個靠譜的隊友。也就是蔣阿嬌覺得陳閔之就是一個小白菜。

還是透明白色的那種小白菜。

有的時候,聶樹文都不得不佩服陳閔之偽裝自己的能力,就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變成一個跟環境所適應的人,而且非常精準抓住對方的軟肋。

聶樹文是去潛泳館之前給陳閔之打了電話的。

陳閔之還沒有想好怎麼實行自己的行動,就碰到了四個人一起吃飯的局麵。

在簡單分析之後,陳閔之就在回家的路上,輕鬆解決掉了聶樹文交代給自己的問題。

怎麼說呢,陳閔之在和蔣阿嬌說吃醋那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的神經都是有一些緊繃的,至少並不是很放鬆,隻要是蔣阿嬌稍微動一下自己的大腦,稍微想一想,就應該能夠知道,陳閔之即使覺得蔣阿嬌多看一眼路邊的一個花花草草,自己就會打飯醋壇子,也不至於會出現蔣阿嬌稍微關心一下聶樹文的事情,陳閔之就吃醋的情況。

畢竟來說,在陳閔之的印象裏,蔣阿嬌和聶樹文就是兩個星球上麵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