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讓陳閔之站在自己這一麵不就好了。相信“單純”如聶樹文,肯定也想不到蔣阿嬌會拿他的兄弟來對付自己。蔣阿嬌對於自己的計劃很滿意。

所以,蔣阿嬌的第一步,就是開始挑撥兩個人的關係。

“你說樹文是不是對我有意見。”蔣阿嬌把剛才跟聶樹文說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主要是突出聶樹文對自己不溫柔還威脅自己的一部分,但是對於自己和他的交易的那一部分,並不做任何評價。

自然,陳閔之在聽完之後就很義憤填膺的模樣。

第二步,蔣阿嬌打算把陳閔之拉到自己這個陣營。

“你看他都敢這麼凶別人的媳婦,那小艾以後要是做了他的媳婦,豈不是更受到欺負了。”

蔣阿嬌這個邏輯,好像看起來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仔細想起來來。

這個。。。。有前後關係嗎?

陳閔之覺得沒有。

遠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的聶樹文也表示沒有啊!

陳閔之作為一個負責人,有擔當,並且很願意為自己媳婦做點事情的人來說,在這件事情上,隻能表示讚同。

陳閔之至少是沒有理由來表示反對的。

也沒有什麼必要來表示反對。

“是的。”

蔣阿嬌覺得有戲,之前的委屈就不見了。

“那你覺得小艾和樹文是不是不合適?“

陳閔之就歎了一口氣。

蔣阿嬌等著陳閔之接著往下去說,但是陳閔之也沒再說什麼。

很安靜給蔣阿嬌係上了安全帶,然後。。。。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了。

朋友是不是相處的時間久了就會變得很相似?

其實陳閔之有些生氣或者是有些落寞的時候就和聶樹文的氣場比較相似了。

就好像一個很安靜的存在,但是充斥著隨時消滅周圍的讓人不順眼的東西的力量。

當然蔣阿嬌還是有這個自信,陳閔之要消滅的不管是什麼東西,至少都不是和自己有關係的。

“你是不是有些不高興了?”蔣阿嬌問。現在已經不是再討論聶樹文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先把陳閔之哄開心比較重要。

在蔣阿嬌看來,地球的壽命那麼長,人的生命相比起來,確實是短了很多,但是對於人而言,一百年,其實是一個比較長的數字了。

但即使是這麼一個稱得上是比較漫長的過程,其中有些事情也是不總是能挽回的。就比如陳閔之。如果陳閔之離開了自己,蔣阿嬌並不是很確定自己要去哪裏尋找第二個陳閔之了。

這就是一個人的軟肋吧。大概。

有時候蔣阿嬌也會看著陳閔之的睡顏,覺得自己能夠有一個這麼漂亮的軟肋,還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做夢都是要笑醒的

所以,對於陳閔之這個軟肋,蔣阿嬌是很小心的。不敢磕著碰著。

雖然蔣阿嬌對於很多事情都比較大條,但是在陳閔之的事情上,還是非常謹慎且深思熟慮的。就像是現在,陳閔之並不是經常鬧脾氣。所以即使是這種很安靜的坐著,蔣阿嬌也覺得今天的天氣就變得不是很美麗了。

“你怎麼了嗎?剛才還好好的。”蔣阿嬌有些委屈了,她用陳閔之很熟悉的聲色來跟陳閔之說話,她知道怎麼讓陳閔之心軟。

但是,這次好像並不是很一樣。陳閔之似乎就跟沒有聽到一樣。

過了半晌。

蔣阿嬌終於還是忍不住碰了碰陳閔之的耳朵。

就是很輕的點了一下,就跟蜻蜓點水一樣。

因為陳閔之在開車,蔣阿嬌本來是想拉他的肩膀來著,但是好像並不是很好。

陳閔之這才單音節詞的嗯了一聲。就是那種尾音往上翹起的那種,帶著一種詢問的語氣。

“你怎麼了?”

蔣阿嬌又問了一遍。

“我沒什麼。”

陳閔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眨了一下。

蔣阿嬌就這麼不錯眼睛看著他,除了他手上的方向盤,陳閔之簡單的說就是一座雕像。

蔣阿嬌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好像都沒有做任何讓陳閔之潛在生氣的事情。

但是話說回來,陳閔之好像也都不怎麼和自己生氣。不管自己胡鬧成什麼樣子,都不存在生氣這個名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