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譽集團會議室,年中總結會又如期舉行,而這幾年來,錦泰的業績逐步下滑,在集團總部幾乎沒有說得上話的機會。
宋程掌握著教育版塊,但年初教育部有新規定,壓縮了不少私立學校招生的名額,幸好他們早有預案,將學科教育發展成為素質教育。而香城區和其他地區的新建學校,稍微變更功能,成為素質教育和成人培訓的基地。
肖芸去世後,生物科技公司由宋之照掌管,而餘琴卻在兩年前不知什麼原因離開了公司,沒了消息。
袁顧依然待在大巴山,農旅一體化和道地藥材基地是他們將來全麵鋪開的產業,這些核心項目和資源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
袁建邦聽著各分子公司的彙報和數據分析,又提出了不少要求,會議最後如往常一樣,通報批評。
“鑒於安泰建築在壁州拆除工程中致人墮下山崖受傷,影響項目推動進度和企業對外形象,按集團總部規定,予以相應罰款和退出壁州項目建設。”董力紅拿出集團的紅頭文件。
“你搞什麼?”錢誌言拍桌子,“罰款我認了,憑什麼要安泰退出項目建設?那人又沒死,已經賠了四十萬,還要怎樣?”
“這是總經辦的通告文件,你要投訴可以按流程向上遞交申請。”董力紅說道。
錢秋雁不吭聲,就看著自己父親,這下她可幫不上忙,畢竟壁州項目是錢高樓在管。
錢誌言又道:“董事長,哪個工地沒有點小問題,一個人掉下山受點傷,就要安泰退出,這也太小題大作了吧?”
“錢總覺得這是小事?”宋之照轉起筆,收起他的笑臉,“就因為這事,壁州項目停工已經半個月,袁顧被縣裏住建和安監部門找去喝茶多少次?當地百姓和合作社對我們集團敗了多少好感?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企業形象一夕之間崩塌,錢總覺得,公司還要怎樣做才能讓你滿意?”
“如今安泰退出,哪裏去找合適的建築團隊?”錢誌言輕蔑一笑。
“這就不勞錢總費心了,”袁建邦說道,“招采部的庫存多著呢,益州的工程隊不知有多少?”
“壁州項目能放心交給外人嗎?”錢誌言語氣不悅,這麼大的項目怎能落在外部工程人員那裏,不過集團招采庫中的工程隊不說全部,至少80都是他的人,無論怎樣,他都是有利可圖。
“公開招標吧,”宋程很合時宜地說了一句,會議的風向又變了。
眾高層竊竊私語,仿佛聽到了一個不錯的提議,嘉譽集團的項目,好久都沒有搞招標投標了。
“哼,招標呀,”錢誌言小聲地念叨起來,隨便他們怎麼搞,招采都有自己的人。
“我看這事還是交給袁顧吧,他是壁州項目的總負責人,理應聽他的建議。”宋之照的話讓袁建邦抬眉,他知道袁顧和宋之照關係好,但此時他完全站在袁顧這邊,確實是讓錢誌言失勢不小。
“我也覺得這提議很好,”宋程也附和道,“無論是招標還是定選,都由小袁總來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