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這一事如果傳揚到盛京,也不會掀起波瀾。
相信薑延也知道,房卿九這個名字在明覺方丈麵前,肯定不受待見,所以,即便是明覺方丈提出改了名字,也不會惹他懷疑,隻會讓薑延以為明覺方丈不喜罷了。
更何況,太淵國開國女帝已死,還是死在了文武百官麵前,誰也不會相信有重活一世這種事發生。
尤其,她眼下的容貌和身份,早已改變。
包括她的性格,也隻露出了其中一麵。
她隻要不參合不該參合的事情,在宅院內繼續不知天高地厚的懟天懟地,所有人都隻會在背地裏說她性情乖張,不識好歹,不受管教。
馬車行至一半,忽然停下。
蘭茜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怎麼回事兒?”
車夫答道:“馬車壞了,需要修好才能走。”
前方,老太太的馬車停下,讓吳婆子走到房卿九的馬車前察看,再回稟老太太:“是堂小姐的馬車壞了。”
老太太休息的極差,一路上還伴隨著幾聲咳嗽,她捂住嘴,挑開簾子,看了眼後麵的馬車:“你去跟她說一聲,就說我們先走,她的馬車修好了再趕來便是。”
“是。”吳婆子走開。
與此同時,房如韻跟房如甯的馬車跟著停下。
房如韻眼底滑過淺笑。
她寫信告訴蘇霂去向,還說她覺得房卿九發現了什麼,恐怕一路上會對她多加刁難,又說唯恐解除婚約一事累及蘇霂的名聲,暗示蘇霂忘了她。
按照蘇霂癡迷的性子,一定會在後麵趕來。
芭蕉則得逞一笑。
茵姨娘望著停下的馬車,想到她現在是站在房卿九這一邊的,擔憂道:“看樣子是堂小姐的馬車壞了,甯兒,不如你下車去,邀請堂小姐與我們擠一擠?”
房如甯卻是搖頭,考慮到茵姨娘的處境,落下了簾子,篤定道:“阿九能解決。”
吳婆子去到馬車前,跟車夫詢問了情況,繼而道:“堂小姐,看來你的馬車得等上一會兒才能修好了,老太太讓我轉告你,她急著去慧覺寺,就先不等你了。”
房卿九一笑:“好。”
她豈會沒有察覺到,這馬車壞得蹊蹺。
既然對方設了套,她倒要看看,等她的會是什麼。
蘭茜望著吳婆子走遠,氣的跺了跺腳。
衫寶倒是無所謂。
於是老太太一行人離開,留下房卿九主仆三人在原地。
為了讓車夫修理起來方便,房卿九抱著桂圓下了馬車,站到一邊。
而衫寶是閑不住的性子,又從小在山間來去自如的穿梭,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便撒開裙擺跑開。
蘭茜走到房卿九身邊,沒有外人在,她才敢將心底所想直言:“小姐,馬車壞的太蹊蹺了。老太太也過分的緊,竟然不等等我們,要知道我們來時匆忙,馬車上根本來不及準備水跟幹糧。”
正午也沒來得及用膳。
隻怕等馬車修理好,她們幾人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她說完,見房卿九還有興致在那兒逗貓,瞬間無語,望了望周圍,搜尋了一番,納悶道:“奇怪,衫寶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