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也隻會在家裏,以及和薑嘉寧一起喝酒。在外頭的時候,她一向很少很少喝酒,每個同事都認為她三杯內必醉倒。
到結賬的時候,秋隨伸手就要從挎包裏找出銀聯卡,還沒找到,她就看見沈燼先她一步,給收銀員遞了一張銀行卡。
秋隨:?
她嘴唇動了動,有些懵逼:“不是說好了,我賠你酒,我付錢嗎?”
沈燼歪了下頭,悠悠開口:“太小氣的男人,在俄羅斯,是要被唾棄並且孤獨終老的,我這不是擔心自己孤獨終老嗎?”
秋隨:“”
她猶豫須臾,還是問了句:“那我是不是還欠著你?”
沈燼從收銀員手中接過銀行卡,側頭,直勾勾盯著她,忽地扯了下唇:“你當然欠著。”
他拎著幾瓶酒就往外走,秋隨連忙跟上去:“那我欠你的怎麼算?”
“你欠我的,”沈燼垂眸,一字一頓,意味深長道,“可以換個方式還給我。”
回了酒店後,秋隨收到了薑嘉寧的消息。
薑嘉寧:【隨隨,我的購物清單買好了嗎?】
秋隨:
她突然有一種自己重色輕友的愧疚。
秋隨咬了下唇,腦海中突然想起在商場的時候,沈燼手機屏幕裏的那張照片。
沈燼一直都沒有鬆口答應發給她。
秋隨猶豫了片刻。
她總覺得,這一趟來伊爾庫茨克,她和沈燼的關係,發生了一些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變化。
這些變化,流動著發生,但又無人能夠看見。
就像是落地窗上倒映出的他們彼此的身影,這些變化沉默無聲,但又真真實實的發生過,她和沈燼都不可以否認,也不可以說它們從沒存在過。
秋隨突然想起在商場的時候,自己仿佛袋鼠一般掛在沈燼的胳膊上。
明明他們分別多年,但是這樣親昵的動作做起來,她卻不覺得有多麼生疏,自然而然,像是刻在骨子裏,像是在夢裏,早就演習過千百遍。
至於夢。
秋隨又忍不住想起那個讓自己臉紅心跳,失眠到半夜的夢。
人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秋隨眨了下眼,手指在空中停了幾秒,隨後,她深吸了口氣,像是做了某種決定,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移動。
秋隨:【明天替你買。】
秋隨:【我有一個朋友,最近有些苦惱。】
她將自己和沈燼,代入一個朋友和不知名男性,把在伊爾庫茨克的事情,言簡意賅和薑嘉寧說了一遍。
秋隨:【你說,這個不知名男性,是不是對我朋友有點意思?】
薑嘉寧那邊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彈出來大段大段消息。
薑嘉寧:【我看你是在無中生友。】
薑嘉寧:【反正在我看來,沈燼對你何止是有點意思,他就是對你念念不忘,愛你到沒你不行!!!!】
秋隨盯著薑嘉寧發來激動得瘋狂刷屏消息,有一陣無語。
她索性停了下來,等薑嘉寧刷屏結束。
就在停下來的間隙,秋隨眼尖地瞥見沈燼的微信在屏幕最上方彈了出來——
【圖片。】
秋隨眼皮一跳,隱隱約約猜到了是什麼圖片。
她手指一頓,匆忙切換到沈燼的微信界麵。
果不其然,是沈燼先前拍攝的那張落地窗圖片。
也是她和沈燼的第一張合照。
秋隨看著那張圖片愣了一會兒,才給沈燼發消息。
秋隨:【你在幹嘛?】
發出去後,秋隨又頓了下,緩緩打字,補充了句話:【怎麼突然就鬆口把這張照片發給我了?】
第二句話還沒來得及發出去,秋隨看見了沈燼彈出來的兩條新消息。
沈燼:【喝酒。】
沈燼:【助興。】
作者有話要說: 沈燼內心os:你不用賠我酒,換個方式賠給我,把你自己賠給我就行。
後來的某一天,隨隨決定把自己賠給阿燼,在追求刺激貫徹到底前,隨隨打開了阿燼在俄羅斯買的一瓶好酒。
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隨隨喝酒大約就隻是單純的為了喝酒,和助興壯膽什麼的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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