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信封不敢細看,急忙藏在了衣袖裏,又把竹篾子拔出來,摳掉白色的宣紙,塞回篾子束裏,坐到書桌後麵,才敢大喘一口氣。揣著信封,瞅見艾綠還沒回來,桃子決定打開看看,因為也沒什麼地方可藏,省得夜長夢多。
信封開口處滴了蠟油,印著花紋,雖然看不清是什麼,但可以斷定無人拆封過。桃子抽出信紙,隻有薄薄的一張,上書十六個蠅頭小楷,“太祖朱溫,荒淫成性。六月初六,西席詳談。”
桃子看完了,手抖的厲害,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咬著牙死死看了一遍,打算燒掉,忽然想到這氣味和灰燼會引起艾綠的注意,狠了狠心,硬是把信紙和信封吃進了肚子,才剛咽下,艾綠就帶著東西回來了,看到小姐臉色有些發白,連忙問怎麼一回事,桃子擺擺手道:“無事,剛才蹲在地上看明日要用的竹篾子和棉線來著,起來有些暈。”
艾綠幫著桃子按頭舒緩一下,卻不知桃子現在是心亂如麻,這兩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誰要找自己詳談?直到就寢時,仍沒有一絲頭緒。
第二日,桃子吩咐艾綠把自己過去做的詩稿找出來,說是想題一首在風箏上,青翠聽了,連忙奉承,艾綠在心裏腹誹:那樣的詩也敢往上題,將來風箏萬一被人拾取,不笑掉了大牙才怪,麵兒上一點不敢露。
桃子接過詩稿,細細看了一番,確定這傳信之人不是邵先生,因詩稿上的朱砂字跡與昨日的字跡相差很大,桃子一個外行都能看出,因而心裏仍然狐疑不定,總覺得那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轉眼已經五月末了,桃子心裏有事,竟然有些消瘦起來。柳綠是桃子身邊的老人了,已經升了二等丫鬟,一直管著煮茶熬藥等事,現在又管起來小廚房,因此想起來桃子小時候用過的消暑方子,給桃子煮些湯水。
桃子自然不知過去的事,覺得蠻受用,就問起了柳綠從哪裏弄來的方子,柳綠驚覺這方子是以前七少爺說的,現在提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就支支吾吾起來,桃子留了個心眼兒,也沒深問,隻趁沒人時,才對柳綠道:“最好老實告訴我,否則入嘴的東西,將來你可說不清楚了。”
柳綠趕忙如實稟報,桃子聽了,有些唏噓,問道:“那方子你還存著嗎?”
柳綠道:“方子還在。”
桃子又道:“我給你譽一份,七哥寫的,我就放起來罷。”
柳綠趕緊應道:“哪裏敢勞小姐譽寫,何況我也不識字,方子上用的東西,我都記著呢。”
桃子樂的省事,待柳綠拿來,看見紙都已經變黃了,難為她保存這麼久。待看見上麵的字跡後,眼睛一亮,這怎麼跟那封信上的有些相似?難道是七哥要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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