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極低,語速極慢,語氣則是少有的溫和:“到地方之後,才發現你原來進入了易感期。我記得他們說過,你易感期反應會很強烈。”
許星河望著淩長風那雙泛紅的眼睛,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雖然我沒想到會這麼強烈,不過好在……唔!”
話音未落,手腕上的“鐵鉗”再度緊收。
“我說了,你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淩長風嗓音嘶啞,帶著一種山窮水盡的決絕。
渾身發熱的血和在深淵邊緣搖搖欲墜的理智相互撕扯著,令他頭痛欲裂。
“誰說我反悔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中,許星河突然生出了一絲哭笑不得的無奈。
他的法定丈夫好像總覺得自己隨時都要離開。
實際上,怎麼會呢。
“我不走,我也不反悔。我剛剛是想說——好在我來得還不算太晚。”
許星河望著淩長風,黑眸中無限溫柔:“總不能讓你一直這麼難受下去。”
淩長風的動作僵住了。
他看著他的眼睛,滿腔怒火和欲望突然不知該如何發泄,通紅的異瞳中隨之閃過了一絲茫然。
許星河很少在那雙異瞳中看到這樣的情緒。
僵持片刻,他忽然垂眸,輕顫的長睫覆下,掩去了黑眸中的情緒。
“我是來幫你的。”年輕的omega說,“你幫過我那麼多次,所以這次,如果能幫到你,我很樂意——”
許星河說完,微微側過了頭。
如同天鵝般白皙細長的脖頸就這麼暴露在了淩長風的視線下。
異瞳劇縮。
“他們說,這樣做你或許會好受一點。”
那修長脖頸後所散發出的花香,恍若世間最迷人的氣息。
沒有人更拒絕愛人這樣的暗許,何況是一名身處易感期的alpha。
淩長風再也忍不住,喉嚨中發出一聲隱忍又難耐的低吟,然後俯身一口咬住了許星河的側頸。
“唔……”
許星河渾身一顫,氣若遊絲的呻吟聲不受控製的從口中流出。
他身體緊繃,臉色逐漸泛白,卻沒有任何對抗性的動作,隻是緊緊閉上了眼。
淩長風埋首在他頸間,肆無忌憚地蹭著。
他如同一隻護食的猛獸,將獵物緊緊圈在懷中,貪婪地吸吮著對方的氣息。
記可是,還不夠。
由於許星河平躺在床上,後頸處的腺體恰巧被壓住了,導致淩長風蹭來蹭去,卻始終觸碰不到那香氣的源頭。
他在極樂邊緣徘徊片刻,終於像一頭肉到嘴邊卻怎麼也吃不到的獅子一樣暴怒了。
淩長風猛地出手,直接卡著許星河的臂彎,將他整個人翻了個個兒。
那傷疤橫穿的腺體終於暴露出來。
許星河臉色倏地變得慘白。
他確定自己是來幫淩長風的,不是來故意惹火的。
可是此時此刻,他仍無法抑製住自己的顫抖。
那是源於他記憶深處的恐懼,近乎本能,無法克製。
一陣灼熱的吐息噴在他脆弱又敏感的肌膚上。
緊接著,一個吻,烙上了他的後頸。
刹那間,花香四溢。
易感期的alpha如同饑餓又困頓的雄獅,此刻終於遇到了可以果腹的可口食物。
淩長風張開嘴,順勢咬上了許星河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