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書上半個字跡都沒有,竟然是一本無字天書。
“這個黃九郎,真是……”他是真有點惱了。
黃九郎若是直言不願意送他,那他就另想法子。像這樣給了他符卻不教他用法,給了他書卻沒有一個字算是什麼呢?
張保立刻冷了臉,“爺,奴才派人把他抓回來?”
那黃九郎既然說了要去看什麼三娘,聽他言語那三娘和自家主子也是舊識,自家主子肯定知道那三娘身在何處的。
“不用了。”胤禛搖了搖頭。
就算是看在封三娘的麵子上,他也是不想和黃九郎鬧翻的。
既然這書是從仙人島上得來的,應該和仙俠小說裏的寶物差不多吧?
胤禛想了想,對張保道:“你先出去準備,等我研究透了這符怎麼用,咱們就走。”
“是。”張保應了一聲,出去了之後想了想,還是讓人備好了馬車,又讓人去碼頭租好了船。
這樣一來,萬一胤禛研究不出名頭,他們也好用凡人的交通工具回京。
卻說胤禛之所以打發走了張保,就是因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會損傷自身,不能那個張保看見。若不然,張保雖然不會大驚小怪地鬧起來,也難免在他耳邊念叨他幾天。
打發走了張保之後,他猶豫了片刻,一狠心就咬破了自己食指,把鮮血塗在了書上。
別說,他這胡思亂想還真的有用。
隻見那羊皮書發出一陣金紅色的光芒,原本空無一字的書頁裏,逐漸顯露出了紅色的繩頭小字,是行楷,又規整又流暢。胤禛前世也是琴棋書畫都學過的人物,自認對書法鑒賞還是很有幾分火候的。
第一眼看過去,他就覺得,這字寫的可真好,又不是她曾經見識過的那些青史留名的大家,大概是仙人島上的哪個仙人寫的吧。
但他現在可沒工夫細細研究書法,書裏的內容才是他此刻最關心的。
他先大略翻看了一遍,發現這本書當真是由淺及深,深入淺出,是一部十分珍貴的符學類書籍。
如果有心,完全可以拿著這本書,從最淺顯的開始,自學成一代符篆大家。
看在這本書的份上,他就不和黃九郎計較了。
找到了神行符之後,胤禛心情大好。仔細看了看神行符的用法,便叫上張起麟,讓他去通知鄂倫岱,可以出發了。
張保悄無聲息地湊了過來,低聲道:“爺,奴才已經叫人準備了馬車和船,不知可要退掉?”
“不必。”胤禛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你辦事最周到。”
“爺謬讚了,奴才需要學習改進的,還有很多。”張保十分激動。
他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求的是什麼?不就是主子這句話嗎?
隻要有了主子這句肯定,他日後在主子身邊的地位,就像何玉柱在太子麵前的地位一樣,是主子身邊的第一心腹。
其餘的什麼蘇培盛、張起麟、陳福等,都得往他後邊排。
不過,他卻並沒有驕傲自滿,而是越發地告誡自己要謹言慎行,莫要辜負了主子的期望。
因為他很清楚,他占據了先機,並不意味著能夠永遠都做第一位。蘇培盛他們幾個,隨時隨地都做好了把他拉下來,取而代之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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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
“主子。”
鄂倫岱和法保一起行了禮,胤禛趕緊讓人起來,拿出裝符紙的荷包,對著一群駿馬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