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止住眼淚,但是臉上的神色,依舊蔫蔫的。
“爸,袁卓他在外麵和別的女生好了。”
“他還說,看上我都是看上我們家的拆遷款,要我把錢從你們兩個手上騙出來,好給他的新歡去花。”
顏君一番添油加醋,幾乎把袁卓說的十惡不赦。
陳父和陳母兩人聽著,都有些聽呆掉了。
陳母性子再軟弱,看到自己女兒被人這樣欺負,也有些不高興了,忙問道:“陳卓他真的這麼說的?”
“真的。”顏君的表情帶著幾分傷心。
“這?”陳母又去看陳父,指著他定心。
陳父抬頭看著顏君,他先沉默著,再把捏著的旱煙,重重地敲在地上,煙灰抖落下來,掉了一地。
他聲音堅定地說道:
“我閨女說不嫁他,那就不嫁了。”
“橫豎又不是我閨女對不起他,是他不是個東西。我閨女沒做錯事,我也不怕麵對鄉裏鄉親的。”
陳父抬起手來,有些生疏地想要碰碰顏君,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做,最終動作僵硬地收回,他搓著幹裂粗糙的手,慢慢道:
“君君說的對。”
“女孩子嫁人是一輩子的事,現在認清他的麵目,總比結婚後,離婚的要強。有人問起來,我就說他不是個東西,我老陳家看不上,我老陳家就是反悔了,也沒關係!”
顏君聽著陳父的話,眼眶有些濕潤潤的。
陳父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她知道,這人的性格,本沒有他說出來的那麼灑脫和無所謂。
可遇到女兒的問題,他就是能無條件地站在女兒這邊。
分手的事情和家裏說清楚後。
顏君舒坦地在家中,度過一個暑假。
期間她隻要在路上遇到鄰居,別人但凡問起袁卓,顏君就露出副傷心的表情,給人留足了想象的空間。
她的這個鋪墊做的很好。
不用她多說什麼,這個時候,大家幾乎都覺得,兩個人出來問題。
而且出問題的應該是袁卓那邊。
要不然顏君也不會那麼傷心的。
時間一晃而過,暑假很快就過去了。
顏君私心裏是很想在鄉下多留幾天的,她幫忙幹農活是辛苦,可感受和領略鄉間的風光,也別有滋味。
原主不怎麼喜歡打扮,穿的衣服也有些土氣。
顏君暑假這段時間,也沒刻意換穿著,穿的都是原主以前的衣服。
一個夏天曬下來,她比放假前更黑,模樣也更粗糙些。
不過這些顏君都不著急。
原主其實底子不差。
隻是她不會收拾自己,等她回了學校,用不了多久,肯定能變好看。
以前原主假期不會全部留在農村。
她都會先回學校,為的就是陪袁卓。
這次顏君拖到最後一天才返校。
剛進宿舍樓,她就發現大家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顏君走近宿舍,宿舍的老大連忙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
“你和你男朋友怎麼回事?”
“這幾天,他天天站在宿舍樓底下,說要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