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顏君冷笑一聲,她怕袁卓聽不懂人話,又強調一遍:
“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在學校裏見麵,也互相當作不認識吧。”
雖然不確定,袁卓到底能理解多少。
但顏君覺得話已經說的夠明白。
再多說下去,也沒有用。
對麵的人還在連聲罵著髒話,顏君幹淨利落地掛斷。並將袁卓的號碼拉入黑名單,把他其他的聯係方式,都刪除個幹幹淨淨。
做完這一切後,顏君也不擔心袁卓過來找自己。
因為袁卓之前對原主農村的家很看不上。
除了訂婚宴那次,原主包車帶他來過一趟。其餘的時候,他再沒來過,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在哪個村子,也不用擔心,袁卓會突然跑過來鬧騰。
顏君在家安安靜靜地待了一個暑假。
對陳父和陳母,她也大大方方地說,兩個人分手了。
原主剛開始為了麵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退縮,陳家對袁卓這個女婿也不差,但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隻是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這次,哪怕知道陳家會一時間接受不了。
顏君也沒任何拖泥帶水。
長痛不如短痛。
陳母得知這件事後,立刻長長地歎息一聲,眉宇之中寫滿了擔憂:“君君啊,你現在和他不是單純地隻處著朋友,你們兩個已經在這邊正兒八經地擺過酒。”
“要是傳出去,這鄉裏鄉親的怎麼看你?”
顏君垂了垂眼簾,輕聲說道:
“現在頂多是丟人點,但他這個人有問題,要真的和他結婚,可能這輩子都毀了。”
陳母有些吃驚地張開嘴。
她木訥地看看陳父,又看看顏君,慢吞吞地開口說道:
“哪裏能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袁卓好歹和你是同學,是個讀書人,差也差不到哪去吧。”
“哪家處對象沒點矛盾,磨合磨合,就過來了……”
陳母的態度很明顯是不支持的。
但她性格軟弱,又沒主見,隻是稍微吱了幾聲,就六神無主地轉頭頂著陳父看去,模樣很是著急:“孩子她爸,你倒是說說,遇到這樣的事情,可怎麼辦才好?”
陳父抬頭看了陳母一眼。
手上拿著個旱煙。
啪嗒啪嗒抽了幾口。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等他這煙吸了片刻,才開口對顏君問道:“閨女,這是怎麼個回事?你總不至於無緣無故說這話,你先和我們說說吧。”
“你們兩個都訂婚了,就這樣說不結婚,就不結婚,太兒戲了點。”
顏君知道這兩個人都是最老實樸素不過的。
她心中早就盤算過。
要是隻說,袁卓這人現在的種種劣行。
不過是說話難聽,管她管的太多,還遠遠到不了,讓陳家二老支持她取消婚約的程度。
於是顏君先擠出兩滴眼淚來。
她這一哭,陳父頓時就有些慌了。
他從心底深處就覺得對不住女兒。
讓女兒吃了太多的苦。
現在更是希望,她以後能過的開開心心的。
“閨女,你莫哭,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先讓我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