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淮慶這個名字,鄂駿鼻子一哼,一臉的鄙夷之色:“那個酸士!仗著在江漢有幾分才名便飄了,什麼實事都沒幹過,隻會清談幾句腐詩,一股子酸味幾裏外都聞得到。不過是個在淮夷混不下去了的庶子,跟著妹妹嫁過來討生活的,也配為相?難道我鄂氏無人了麼?”
“那-------叔父有主意了麼?”鄂鯤眼中一亮,顯然受到了鼓舞。
鄂駿直視著侄子,緩緩說道:“我準備上書,建議以你為相。你雖年輕,但於軍中,於民中威望甚高,所缺的正是政務上的曆練,擔當國相之位,正好可以鍛煉你處理朝務之能力。相信,你這個人選,無論君上,還是朝臣,都不會有反對的理由。”
一番話說得鄂鯤也躍躍欲試:“若真的能擔相位,小侄自然欣然領命。隻是那女人頗得父侯寵愛,隻怕此事不易也。”
“我既蒙世子信托,自當盡忠竭力。世子但回,我自有主見。”
“叔父之意------”
“這些事體,世子隻做不知便了。”
鄂鯤肅然一躬,道聲叔父酌情為之莫要為難,便匆匆去了。
思忖片刻,鄂駿立即啟動。先喚來主書司馬,命其將上書鄂侯建議世子為相的竹簡再謄刻一卷,交由軍令司馬送至鄂軍大營,與高爵將領會商呼應。吩咐一了,鄂駿立刻登上一輛輜車轔轔前去聯絡宗親世族去了。
鄂宮內寢殿,一位體態豐腴,肌膚白皙的貴胄女子聽了內侍的耳語之後,憤怒拍案:“好個鄂駿,竟然上書君上欲以世子鯤為相!”
這“啪”的一聲,倒把對案坐著的一個中年長須的精瘦男子嚇了一跳,反問道:“妹子,鄂鯤不是世子麼?何能為相?莫不是聽錯了?”
“世子為相,亦不是沒有先例。何況鄂鯤那廝疏通鹽路歸來,自以為大功一件,朝野民間頌揚不斷,若鄂駿以掌軍大將之名,代表軍方勢力定要扶立他為相------”夷夫人一臉憂慮:“兄長啊,咱們恐怕真的擋不住啊!”喵喵尒説
“不會吧?君上最寵愛你和鰱兒了,豈會如此?”淮慶一臉的不相信:“君上可是已立我為假相了!真相假相就一步之遙,這要是真的-------這,以後你兄長如何有臉麵在這鄂國繼續立足?”
“兄長話裏話外,就是怪妹子不盡力了?”夷夫人憤然站起離席:“你不了解君上,他雖寵愛我和鰱兒,然於國事上卻公私分明,不會有所偏頗。看來,兄長這假相怕是當不成了。”
“妹子,這國相當不當你兄長是不放在心裏了,可這麵子丟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淮慶不甘心地嚷著:“早知如此,你就不該拱我上這架子上烤。”說完,拂袖而去。
“你-------就是個酸士子!隻在乎你的麵子。”夷夫人衝著他的背影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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