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停在一棟三層歐式別墅前。
恢弘的建築在晚霞的映襯下,顯得神秘而華貴。
蘇月看著別墅,眼睛都直了。
俞家可真有錢啊!
傭人恭敬地分列兩邊,看到蘇月後同時鞠躬:“恭迎大小姐回家!”
如同電視劇裏的場景發生在自己身上,蘇月開心的幾乎要暈過去。
從今以後,她就是俞家大小姐了。
蘇月挺胸抬頭,用不可一世的姿態踏進別墅。
別墅大廳金碧輝煌,那華貴奢靡的金箔貼滿牆壁,精美的天花板上墜著水晶燈,正發出瀲瀲的華彩。
蘇月感覺自己進入童話的世界,她就是童話裏的公主。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蘇月回頭,對上一雙深邃地黑眸。
男人緩步走過來,俊朗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回來了!”
溫柔的嗓音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慈祥之中卻透著一絲疏離。
蘇月打量著麵前的男人,覺得他實在是太年輕了。
看起來最多三十多歲。
這人是誰?
不會是她那個失散多年的父親吧?
陳銘走過來,“大小姐,這位就是先生。”
蘇月震驚,
這位年輕的男人就是俞家家主,她那位富豪老爸?
可這也太年輕了!
說是哥哥還差不多。
蘇月遲疑著,“你你是我爸爸?”
鬱儒安笑了笑:“你和陸湘長得很像。”
陸湘?!這又是誰?
蘇月滿臉茫然,
總覺得鬱儒安看到她,好像不是那麼興奮。
陳銘看出她的疑惑,低聲道:“大小姐,陸湘是夫
人。”
原來陸湘就是照片裏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鬱家夫人,她母親。
“雲姨,帶著月月上樓。”
鬱儒安見蘇月一身狼狽,喚來傭人。
雲姨溫聲道:“大小姐,您跟我上樓換件衣服吧!”
蘇月跟隨著雲姨走到樓上。
等蘇月和雲姨消失在視線內,陳銘走過去站在鬱儒安身邊,低聲道:“先生,大小姐已經找回來了,還是需要做個親子鑒定。這樣也好和陸家那邊交代。”
“不用了。”
鬱儒安擺擺手:“她和陸湘長得那麼像,她就是陸湘的女兒。給陸絕打電話,告訴他孩子找到了。”
那個男人糾纏了他二十二年,用孩子威脅他。
現在孩子找到了。
他們之間也結束了。
“咳咳!”
鬱儒安捂著嘴,不住的激咳起來。
陳銘緊張地說:“先生,您這老毛病又犯了!要多注意身體,不宜太過操勞。”
鬱儒安咳了很久,原本就白的臉色透著病態的慘白。
他搖搖頭,無力的勾起嘴角:“我不習慣京都這邊的空氣,還是濱城好。月月找回來了,我們也該盡快回到濱城。”
陳銘:“我現在就給陸先生打電話。”
“如果他問到我,就說我不在京都。”
鬱儒安轉身回到樓上。
陳銘一通電話,讓陸絕勃然大怒。
幾乎是電話剛掛斷,他就將桌子掀翻了。
桌子上的餐碟、碗筷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餐廳裏彌漫著陰冷緊張的氣息,猶如一朵黑雲壓在上空。
傭人戰戰兢兢的走過來收拾殘局。
高來做了多年助理,知道自家老板脾氣很差。
“陸總,您息怒!”
陸絕回頭,狹長的眸子裏浮動著怒意:“你們怎麼辦事的?我讓你們不要泄露出那孩子的下落,鬱家怎麼就找到她了?”
高來垂著頭,惴惴不安地說:“鬱先生這幾年派出去幾十名私家偵探在調查大小姐的下落。”
陸絕怒極反笑:“嗬!我還真是低估他了。趁我不注意就搞點小動作。”
高來被他的笑聲嚇得冷汗直冒。
他知道這次鬱先生是把陸絕給惹毛了。
這位大魔王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陸總,您看現在”
陸絕摩挲著下顎:“他不就是為了讓協議作廢嗎?門兒都沒有!孩子找到又怎麼樣?隻要我不認,她就不是陸家的孩子。”
高來嘴角抽了抽,
這就是個無賴啊!
苦了鬱先生被無賴欺負了這麼多年!
陸絕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你先回去!我去鬱家看看,有必要和鬱儒安好好談談。”
“談談”這兩個字刻意加重語氣,頗為耐人尋味。
高來詫異:“陸總,陳銘不是說鬱先生並沒有回來?”
“他怎麼可能不回來?不過是故意這麼說。”
陸絕勾起嘴角,笑得特別邪氣:“我知道,他就是想躲著我。”
這麼不乖,今晚必須狠狠收拾他!
陸絕那個笑,讓高來知道今晚又是個激烈的夜晚。
鬱儒安身體很不好,當年去濱城也有養病的原因。
回到京都之後,他舊病複發,咳嗽的很厲害。
“
咳咳!”
鬱儒安躺在床上,唇邊時不時溢出幾聲咳嗽聲。
雲姨送來湯藥:“先生,該喝藥了。”
鬱儒安撐起身體,接過藥碗將濃濃的藥汁喝掉。
“雲姨,好好照顧月月。”
雲姨欲言又止:“先生,大小姐她並不認生。剛來沒就問我有沒有零花錢,說她想買衣服。”
鬱儒安:“給她一張卡。”
“先生,您也不能這麼慣著她。雖然家裏有錢,但是大小姐她”
雲姨很想說蘇月品行不好,但想起自己隻是鬱家的傭人。
不該對雇主的女兒品頭論足。
可這位剛認回來的大小姐,某些做法實在讓她難以苟同。
“隨她吧!”
鬱儒安無力的擺擺手,神色倦怠。
雲姨知道他身體不舒服,沒敢多說什麼。
收拾好藥碗後,低聲道:“先生您好好休息!”
臥室的門關上,鬱儒安靠在枕頭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夜色濃鬱,月上中天。
陽台門突然從外麵被打開,一道人影躍進來,踏進臥室。
半睡半醒間,鬱儒安聽到哢的一聲。
他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銳利的雙眸。
鬱儒安反應過來後,抄起桌子上的台燈就砸了過去。
但手腕在半空就被截住。
“你還真是不老實!”
陸絕用力捏住他的手腕。
鬱儒安感覺手腕劇痛,手指一鬆,台燈落在床上。
“鬆手!”
回應他的是男人直接的動作。
陸絕用力將他的手腕掀翻到頭頂,高大的身軀壓過去,將鬱儒安抵在床和胸膛之間。
“這麼多年,你還沒學乖?”
陸絕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讓鬱儒安感覺到屈辱的同時心頭又泛著某種詭異的酥麻。
“鬆手!”
他掙紮著,但於事無補。
“這麼迫不及待的去找那個孩子?你就這麼想和我撇清關係?”
陸絕很生氣。
他用這孩子壓了鬱儒安二十多年,為的還不是把這個人永遠留在身邊。
可孩子怎麼就回來了?
“對!我就是想和你撇清關係。”
鬱儒安回答的很直接:“孩子找到了,從此以後我不欠你們陸家的。”
“你不欠陸家,你欠我!”
陸絕幾乎是低吼出聲:“當初你怎麼說的?你說和我結婚,可你轉頭就和我妹妹訂婚了。你特麼還弄出這麼個孩子!你和陸湘還真是感情深厚啊!她人都不在了,你還要和她要個孩子。鬱儒安,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你以為現在把孩子找到,給陸家一個繼承者,你就能置身事外?別做夢了!我陸絕活著一天,我都不會放你離開!”
“我不欠你的!”
鬱儒安胸口劇烈起伏,情緒波動太大,讓他呼吸困難。
他不停的喘著氣,最後激烈的咳嗽起來。
陸絕見他咳的臉都白了,嚇得立刻鬆開他:“你怎麼又開始咳嗽了?你這什麼破身體?”
“咳咳!”
鬱儒安咳得驚天動地,連帶著把喝下去沒多久的藥都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