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雖然位列京都四大財閥,但現在鬱家大部分成員都居住在濱城。
二十年前,鬱家突然移居濱城。
有傳聞稱鬱家是業務轉移,看中這座臨海的城市,從而發展海上貿易。
也有人稱,鬱家家主為情所困,離開京都這個傷心的城市開啟新的生活。
亦有人說,鬱家家主為了陪伴愛人才移居濱城。
傳聞有很多很多,但最後的傳聞很快不攻自破。
鬱家家主——鬱儒安至今未婚。
又怎麼會有一個甘願放棄事業也想相伴相隨的愛人呢?
坊間傳聞多沒依據,但財經給出最有利的回應。
鬱家在濱城發展迅速,海上貿易做的風生水起,每年盈利的數目讓財經專家瞠目結舌。
可以說是締造出一個又一個神話。
鬱儒安的侄子從政,在京都是很有名的政客。
鬱家可謂是名利雙收。
蘇月腦子飛快旋轉,很快就把鬱家的信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她驚詫地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你剛才說我是鬱家大小姐?”
這怎麼可能?
她有父有母,哪裏會是鬱家家主的女兒?
“您就是我們家大小姐”
在陳銘耐心的解釋下,蘇月得知二十二年前不想結婚的鬱儒安找代孕想要生下繼承者,正好敢上鬱家內鬥,有人買凶要殺他。鬱儒安躲過這一劫,但昏迷很長時間。等他醒過來,發現代孕機構被取締。
當初他找的代孕媽媽也不見了。
鬱儒安放棄京都,移居濱城。
這二十年來,他休養生息的同時發展海上貿易,平定鬱家內亂。
但他從未放棄過尋找當年為他代孕的女孩。
他出事之前聽機構的負責人說那個女孩已經懷孕五個月,懷的是個女孩,再有四個月就會臨盆。
如果孩子順利生下來,這孩子現在應該有二十二歲了。
鬱儒安派人不停打聽尋找,找到了蘇月的下落。
蘇月心髒怦怦直跳,因為太過興奮,她渾身都在發抖。
如果她是鬱儒安找代孕生下的孩子,那她就真的是鬱家大小姐。
鬱家啊!
那個資金雄厚堪稱海上霸主的鬱家啊!
陳銘拿出照片:“大小姐,這是您的照片吧?”
蘇月低頭一看,喜悅的神色盡數僵在臉上。
照片裏的女孩穿著漢服,微微揚起下顎,流光溢彩的眸子特別驚豔,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目光。
她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蘇念。
當時蘇念就是憑借這個造型和那個性轉小視頻一夜之間紅透全網。
蘇念!
怎麼又是他?!
搶了她顧家少夫人的身份,難道現在還要讓他搶走鬱家繼承者的身份?
不!
絕對不行!
蘇月眼底閃過暗色:“這照片是我的。”
“您再看這張照片。”
陳銘拿出一張很有年代感的照片,裏麵的女孩穿著長裙站在一株玫瑰花前,她甜美的容顏是那麼熟悉。
蘇月震驚:“這她”
怎麼這女人和她還有蘇念長得這麼像?
陳銘道:“這是我們家夫人,也就是您的母親。”
蘇月愣住,
她和這
個女人如此相似,她不就是俞家的大小姐嗎?
這麼想來,她和蘇誌偉和陳紅琴都不像啊!
從小鄰居都說她長得比爸爸、媽媽都好看。
原來她根本不是蘇誌偉和陳紅琴的孩子,她是鬱家大小姐。
蘇月得意萬分,有了這個身份,看以後誰還敢欺負她!
“這二十多年,先生一直在尋找您。大小姐,我終於找到您了!”
陳銘喜極而泣。
當他看到蘇月狼狽的樣子,立刻對身邊的助理說:“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地方給我拆了!”
轟!
巷子裏傳出震天的響聲。
站街女紛紛跑出來,議論紛紛:“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房子怎麼塌了?”
“我的天!你們快看,怎麼還有挖掘機?”
“這是要把巷子都鏟平嗎?”
“這地方也有人敢動,海哥知道能不削他嗎?”
“你們快看!這不是趙局長嗎?他怎麼在這兒?”
“你看那個袖章,是不是建設局的?”
“這地方是真要拆啊!”
沒多久一群戴著安全帽的男人走過來,挨個屋子驅散裏麵的人。
他們手持著紅頭文件,說是要將這裏進行改造。
幾個站街女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就被趕出巷子。
她們站在巷口的警戒線外,探頭朝裏麵看。
“這不是那個女孩嗎?”
女人抬手指向巷子深處。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幾個女人都看到一個年輕女孩被簇擁著走出來。
她身上披著男人名貴的外套,仰起頭,高傲的樣子像一隻飛上枝頭的鳳凰。
可她的眼底的陰冷,卻讓她顯出幾分狠毒,毫無任何尊貴的氣質。
“到底怎麼回事?這女孩不是海哥送來的嗎?”
“剛才那幾個男人看起來都是有身份的人。”
“一看就是有錢人!”
“我認識他們頭穿的皮鞋,一雙幾萬塊啊!”
“這麼有錢的人找她幹什麼啊?”
“還能幹什麼?來這種地方找人,能找到什麼幹淨的貨色?”
“有些有錢人是有特殊癖好的,說不定就是帶回去玩玩。”
幾個女人議論的時候,蘇月已經朝著她們走過來。
聽到隻言片語後,蘇月回頭,死死盯著剛才說話的女人。
“你剛說什麼?”
她麵目猙獰,衝過去揚手摑在女人臉上。
啪!
女人被打的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你、你憑什麼打人?”
女人捂住紅腫的臉頰,委屈又憤怒的看著蘇月。
“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我可是鬱家大小姐,我和你們這些不幹不淨的女人不一樣。”
蘇月眼睛裏充滿鄙夷,滿臉都是嫌棄和厭惡。
那不可一世的模樣讓陳銘蹩起眉頭。
怎麼大小姐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不過看到蘇月臉上的傷疤和滿身的狼狽,他心底的疑惑漸漸平息。
經曆過這麼多磨難,大小姐受了刺激,行為過激也在情理之中。
“你說誰不幹不淨,說得好像你很幹淨一樣,別忘了你一天陪過多少男人?”
女人
從地上站起來,不甘示弱的回嘴。
“你給我閉嘴!”
蘇月揚手又要去打,手腕被陳銘拖住:“大小姐,先生還等您,我們該走了。”
蘇月回頭,不滿的看著他:“你幹什麼?為什麼要護著這些站街女?陳助理,你是我爸爸的助理,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弄不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
“主子”這兩個字讓陳銘心頭很是不快,
他是鬱儒安的助理沒錯,但鬱儒安對他向來很客氣,兩人之間不能說是上下級的關係,更像是朋友。
而且陳銘也是名家出身,當初是因為鬱儒安對他有恩,才會一直待在鬱儒安身邊做助理。
俞家上下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地稱呼一聲“陳叔”。
陳銘的不悅一閃而過,沒有持續很久。
畢竟是鬱儒安的女兒,從小不在身邊又是在如此混亂的環境裏成長,心智方麵不成熟也在情理之中。
陳銘勸道:“大小姐,先生已經等待很久,著急和您見麵。”
蘇月狠狠瞪了他一眼,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如果我爸爸知道她們這麼罵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不像是有些人,連個助理都不會做。”
這話含沙射影就是在說陳銘的不是。
陳銘明白,他什麼都沒說,拉開車門請蘇月入內。
第一次坐這麼名貴的車,蘇月很開心,她這邊看看那邊摸摸。
司機透過反光鏡看到這一幕,眼底閃過鄙夷。
這位真的是先生的女兒嗎?
怎麼舉動如此輕浮無禮?
這事也不是他一個司機該管的,司機眼觀鼻鼻觀心,認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