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憂鬱起來是很可怕的。
天黑之後又到了該做正事的時候,當海炔第五次被推開的時候,他怒了,用膝蓋用力頂著城主大人,一手按著對方的手腕,直接就是一通亂親,親夠了才給鬆開。
城主大人深沉的摸著手裏的大嘩嘩,被親的紅腫的唇微微抿直,從頭到腳都在飄著羨慕嫉妒恨的氣息。
“圈緊一點。”海炔舒服的低哼,可他剛說完,抱著他大兄弟的手就撤了,熱度消失,涼颼颼的。
他凝視自己的伴侶,半響低低的笑了,啞聲問,“在山上呆悶了?”
城主大人瞥他一眼,被那片深藍晃了一瞬,沒搭理。
“該不會是因為我吧?”海炔弄開城主大人胸前的發絲,撫摸著眼前優美的景致,指尖輕滑,慢慢挑.逗著。
城主大人被摸的很癢,他輕喘著把事情說了,屋裏安靜了一會,先是一聲悶笑,而後是一陣大笑。
簡直不能忍。
外頭趴在地上看星星看月亮的幼崽們聽到笑聲,都紛紛回頭看屋子,門從裏麵打開,一個東西被丟了出來。
幼崽們定眼一看才發現那個東西是它們爹。
海炔輕咳一聲,從容的理理衣服頭發,從容的加入幼崽們的隊伍。
沒過幾日,一場大雪覆蓋了山林。
天一冷,冬眠的不止大蛇,還有城主大人,他日日窩在屋裏,認海炔怎麼擺弄都懶洋洋的。
“老四和老六打架了。”海炔吃著油滋滋的兔肉,勾著唇角說,“老六平時看著像個女娃,沒想到狠起來還真有幾分我的樣子。”
瞧瞧語氣多麼興奮,是當爹的該有的嗎?!
城主大人放下手中的書出門,走的時候還順便踢了海炔一腳。
“唉,兒子果然比我重要。”海炔在背後酸溜溜的自言自語,氣氛的啃著兔肉,臉色非常差。
外麵很冷,樹上一片白。
娃娃多了事就多,難免的,城主大人邊走邊安慰自己,隻是小娃娃打鬧而已,最多也就抓幾個紅印子咬兩口,他以前在城裏巡街的時候看見過。
這麼一想,城主大人放心了不少,連腳步都輕快許多。
可是你家娃娃不是人啊城主!
所以當城主大人看到他家老四那一副淒慘模樣時,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如果不是來之前知道是兩兄弟打鬧,他還以為被什麼東西襲擊了。
麵癱老四見到來人,愣了一下後它還是那麼淡定,就算自己一身毛又髒又亂,黏著泥土,肚皮上的毛還禿了幾塊,鼻子也被咬破了,掛著血,非常可憐。
城主大人冷寒著臉抓起它的腿和爪子看了看,又前後上下檢查了一遍,他的眉頭擰了起來,這是那個溫順的老六幹的嗎?
看看麵前慘兮兮的老四,再想想腦子裏的老六,城主大人沉默了好一會。
“你們為何打架?”
老四低低的吼了一聲,吼完就直盯著他的母父,瞳仁裏有一絲柔和。
城主大人的目光與它對上,感覺是聽懂了,其實沒懂。
“疼?”城主大人摸到老四鼻子上的傷。
老四甩甩尾巴,饒在城主大人腿上,舉起爪子輕輕拍了拍城主大人的手背,像是在說它不疼,看起來真是非常懂事。
城主大人沒再問什麼,給老四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皮毛,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都處理好,動作並不怎麼流暢,但是很溫柔。
“把這個吃了。”城主大人取出一顆通體漆黑的丹藥,遞到老四嘴邊。
老四沒有猶豫的張口吞了,眼睛不離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用手蓋住它的眼睛,命令的口吻道,“睡覺。”
掌心下的眼睛動了幾下,漸漸的就安穩下來。
看完老四,接下來該老六了。
城主大人在屋子前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捕捉到鬼鬼祟祟的老五,一個雪球丟過去,對方來不及躲閃,淚眼汪汪的用爪子捂著頭。
怎麼看都賤賤的。
一定不是遺傳的我,城主大人冷酷的在心裏點頭。
“帶我去。”
老五抓著城主大人的袖子,見沒被甩開,就大膽的去抓他的手,抓住以後就高興的哼哼。
手被緊緊抓著,軟軟的毛貼著皮膚,還挺暖和,城主大人用餘光掃了眼身邊蹦蹦噠噠的兒子,他默默發愁,老五會不會不是他生的呢?
在看過老四身上的傷後城主大人已經有了一個準備,誰知他以為會傷的很重的老六毫發無損。
這哪裏是老四和老六打架,完全是老六打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