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羅瀟真的會覺得,做保險已經十年,自己似乎真的有點累了,也有點疲倦與乏味了。保險這行業也不是人做的。
上個月的時候,羅瀟接到了一個越洋電話。
“兄弟,現在是否在吃午飯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而又有點陌生。
“嗬嗬,怎麼這回不跟我掰你的澳式英文了啊。”
羅瀟接到這個電話,心情突然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又取笑我,對吧。說到英文,上回和你說雅思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過了的話,我們就可以兄弟團圓了啊。”
“唉,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英文水平有多爛。”
“那你不打算出國留學了?”
“那不一定。”羅瀟回答道,笑了笑。
“澳洲真的不錯,相信兄弟的感覺,我好歹也在這呆了九年了。”
“我說,你別啊,老煽動我。”
“我怎麼煽動你拉。怎麼樣?小子,有女朋友了嗎?老大不小的家夥。”
“嘿嘿嘿,你這句話就不對了。你不一樣。”羅瀟似乎很投入,在這一段話題中。
“好了好,你啊,真是做保險成才了,嘴皮子厲害的說不過你。”“服輸了吧。”羅瀟很少這樣連續的笑了,其實他笑起來,嘴角有點輕微的往左邊歪斜上揚的感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暴露無遺。
“不說這個話題了,告訴你哥好消息吧。還過兩個月,我就回國了。”
“回國?我沒聽錯吧,假洋鬼子。”羅瀟調侃道。
“是的,我在澳洲的公司我將它轉讓了。準備回國發展。”“兄弟啊,你終於有這樣的念頭了。我拭目以待。”
“做好迎接我的準備吧。都那麼多年沒見了,你小子,我們到時pk去。”
“什麼?”羅瀟頓時覺得一時沒明白丹尼爾的話。
丹尼爾,羅瀟的大學同學,他們同一個班,同一個寢室,那時候睡覺也是頭挨著頭,趣味相投,上大學那時候最樂嗬的事情是,每到晚上,他們就最喜歡討論,學校哪個女孩漂亮啊,那個女孩比較容易追到手啊,還有很多八卦的事情。當然,羅瀟也清楚的記得,丹尼爾,這個兄弟,是唯一見證了他那段愛情全過程的人,隻有他,才深深的了解到他的想法與心情,同時也感同身受的一直開導著他。
那一年的那個春天,知道夏天已至,如果沒有丹尼爾,羅瀟相信,自己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電話這頭盡情的與他調侃。
“pk什麼?反正到時,歌廳一決雌雄啊!”丹尼爾在電話的那頭也笑了。
“你這小子,玩性不改啊。我可是多年沒有重操舊業拉,不過相信與君交鋒,實力足矣。”
“別,別,別,你不要和我搬文言文了,我頭疼。”
“哈哈,虧你還是學中文的,數典忘祖啊!”
“好了,好了,到時候,china見!”丹尼爾說。
“好的。”
掛掉電話,一聲聲的嘟響,讓羅瀟一下子又陷入了空虛與回憶之中。
很久沒喲這樣放開心情的聊天了,丹尼爾要回來了,或許自己真的可以離開這個行業,換個新的環境,好好的放鬆自己。
金色華年是芒城最大的五星級酒店,芒城的那些所謂的有錢人們,也最喜歡光顧這裏。
其實金色華年也有它的特色,比一般的酒店,他們這裏連個門童都是長得與眾不同,氣宇非凡的,俊朗無比,個兒清一色的一米八幾,一個個穿上製服後都挺直了腰杆,掛滿了笑容,親切的讓人難以拒絕。所以,有些貴婦們,也經常瞞著老公,來這裏打量著這些帥哥們,趁他們開車門的時候,偶爾的揩他們一下油。
偌大的客房裏,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的笑聲,可見這並不是酒店的隔音效果不好,而是那些人們實在是聲強力壯,清新秀麗的服務員一個個像駐點一樣守護在客房的外麵,經過的時候,她們總是很恭謙的向你打著招呼,那微笑也帶著最欲迷人的芳香。
酒店客房的走廊,是一條不知有多長的紅地毯,上麵絲塵不染,不隔三十米就有一個垃圾箱矗立在過道靠窗戶的地方,從幾淨明亮的玻璃推窗望下去,正好看到酒店門口的綠化地,顯然那塊綠化地是經過設計師們專心設計過的,從高處往下看,四個花壇中的綠草部分被修剪成四個行楷大字“金色華年”,而周圍則是一些豔麗無比,色彩紛呈的花圍繞著。而這四個字的脈絡則就是被園林工人精心打造出來的鵝卵石小道,四個花草壇的兩邊則是進出這家酒店的車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