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靜回到家,發現隻有保姆和孩子在,莊睿齊還沒有回來。
看著兒子似乎已經睡著了,沐靜輕輕的離開了兒子的房間,將燈光調暗,關上了門。
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臥室,打開燈光,一張冰冷的床,整潔的讓人不敢去觸摸。沐靜已經習慣了這一切。當初,也就是十年前的時候,當她覺得跟隨這個男人回到這個城市,她知道愛了,就沒有回頭路,愛了,就是不顧一切。
十年的時間似乎不是很長,可在心裏算算,卻是多麼讓人難以想象的一個數字。她清楚的明白這十年來,與丈夫莊睿齊一起同時在這張床上睡下的日子有多少天。或者真的可以用一首歌的名字來形容自己的這段日子,愛上一個不回家的男人。
走進浴室,水流迅速的覆蓋住了她所有盤旋在頭上的頭發,水滴順流著發尖輕輕的觸碰到她的身體,在垂直向下的吸引力下頓時淹沒了她的全身。她特別喜歡這種水流從身體上滑過的感覺,一切的疲倦與心事可以隨著水流暫時消失不見。水流中冒出的熱氣朦朧了浴室的玻璃,沐靜雪白的皮膚隨著縈繞的熱氣而相互映襯著。她雙手遮住自己的臉龐,呆呆的站在水蓬頭的下麵,讓水流從頭頂一直順流而下,在自己的肌膚間形成一線線的水流,有時她似乎能感覺到這些水流進駐了自己的血管,流進了心裏,輕輕的刷洗,一遍一遍的翻騰,有些記憶,又在這浴室裏浮現了。
年少時的情事一下覆蓋住了沐靜的整個頭腦,那時傻傻的鴛鴦yu,他們在浴室裏的打鬧,原來那種記憶一直還在。她突然想起了那個男孩,那個疼她勝過疼自己的男孩。可是就在那一天,他選擇莊睿齊的時候,她拋棄了他。那種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輕輕觸摸著自己的肌膚,那種被灼熱的感覺,卻沒有任何的受傷,一下就湧進了心田。他們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水流在他們的肌膚之間靜靜地流淌,他們已經感覺不到,而唯一剩下的卻隻是眼神裏深深的柔情,纏繞著他們的身體,纏mian的熱氣迷幻的縈繞在男孩的臉龐,他是她心目中的王子。他輕輕的用嘴唇試探了她,她沒有任何的拒絕。當他的舌尖微微的顫抖著觸碰到她時,她感覺到一股甜蜜的氣息正從下往上亂竄,全身頓時感覺到一種無力的酥軟,她似乎無意的將男孩試著往外推,但是男孩有力的胳膊卻緊緊的將自己纏住,她沒有再一次的用力,而是像男孩一樣將手緊緊的套住了他的脖子。
這時,臥室的門被推開,有點酒意的莊睿齊走了進來,然後重重的將門一把關上。這一聲砰響,打破了沐靜的回憶,她一時清醒過來,迅速的將水龍頭關上,拿起一條浴巾,圍在身上,又隨手抽出一條毛巾,攬在自己的頭上,走出了浴室。
“回來了?”
“嗯。”莊睿齊的酒氣似乎相當的重。
“今天在忙什麼?不要老喝酒,對身體不好。”沐靜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對麵是梳妝台的鏡子,在夜晚的燈光下,她看到了他們兩個的身體從鏡子裏似乎要走了出來。
“哦,就是和一個老朋友喝酒去了。不好意思,今天忘了去接你了。”他將手準備攬過來摟住沐靜。
沐靜被他重重的手摟住,感覺到快要窒息,還有那濃濃的酒味,她的手極力的從他的擁抱中掙紮出來,伏在他的肩膀上稍微用力的往外推。
“快去洗澡,一身的酒味。洗完澡就休息。”
莊睿齊在浴室裏衝澡的聲響特別的大,而且久久的沒有出來。
沐靜正半躺在床上,她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本書,這是她的一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