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五年後(2 / 3)

五年前就是他把亓官影夾在送亓官燕的隊伍裏送出南乾的。

“鬆弟,你這次來,是做什麼?”她的眼中含著一絲光亮。

亓官鬆回她,“燕姐姐到梁都安陽也已經五年了,五年前,他們梁國君主以燕姐姐年歲太小,尚未及笄為由把她安置在了安陽別館裏。

現在五年過去了,那梁國君主卻還是沒有個說辭,一個勁的不管燕姐姐死活,我這一次正是遵了父命與王命,前去安陽看望燕姐姐的。”

“是去看燕妹妹的啊…”亓官影的眼中的光亮一下子沉入了海中。

亓官鬆察她情緒,接道,“去梁都安陽之路原不用來這靖州,看燕姐姐那是王命與父命的不可違,可來這看阿姐,卻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擅自為主。

阿姐,不會怪弟弟來前不打招呼吧?”

她攢著笑,跟他拚命搖頭,“不會,不會!”

“那就好。”他勾著唇,淡淡道,“阿姐這幾年在靖州過的如何?靖州風土與南乾相比可有差別?”

“跟南乾比,吃的用的上是有點不同,不過,小姐她對我很好,從沒短著我的吃穿,我每月的月錢也有不少,有什麼想吃的都可以去買。

靖州有不少來往於南乾的商人,我要是想南乾的吃食了也大多都能買到。鬆弟,不用太擔心。

阿姐在這,一切都好。”可憐的亓官影直到現在都還傻乎乎的以為亓官鬆問那一句話是真的在關心她。

殊不知,他隻是想把話題給引到秦家而已。

“阿姐過的好就行。”亓官鬆的眸子越來越冷,“阿姐可還記得我當初讓你跟著佟家大小姐進秦家的目的了?”

她雙眸一顫,雙手微握,習慣性的垂眼道,“知道,我,我一直都有留心大少爺體內的蠱蟲。”

“是嗎?”他含笑反問她。

她拿不準他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咬了咬牙,死不承認,“是啊!五年前,我下蠱的時候鬆弟不還是別上看著的嘛。”

“阿姐!我真的有把你當我的親阿姐的,可阿姐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別人來騙自己的弟弟?”他說的無辜又可憐,一雙眼裏卻隱隱淬滿了毒,盯著她的時候就像毒蛇在盯著自己的食物。

她被他盯得後退一步,“鬆弟這是打算做什麼?”她看著這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擋住自己退路的十幾個黑衣人,有點不解。

他翻了翻手,邊欣賞著自己的手指邊道,“既然阿姐不想做亓官家的人,想逃,那做弟弟的當然要送阿姐一程了。”

那天,亓官影被那忽然出現的黑衣人按在地上亂棍打了個半死,畫幕沒有化無形為有形的功能,所以我無法聞到那股血腥味。

但即便聞不到,光憑看,光憑她背甲上的模糊血肉,我不難想象,她有多疼。

她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時候,被人罵,又被人打,她孤立無援,像湖麵上的一尾浮萍,隨隨便便的一個浪都能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被打的整個過程,一聲哭喊都沒。

一來,是怕這大半夜的哭鬧聲會驚了別人的好夢,二來,也是怕自己的哭鬧最後也隻是哭鬧,毫無意義。

原本,她還以為眼前這個弟弟,是她的親人,可現在,她哪還能不明白,他跟她一樣都不真誠。

她不怪他,因為她也沒對他做到坦誠。或許就像小姐跟她說的那樣了,為人交之坦誠相待,如此可盼長久。

棍棒聲止,她趴在地上長呼了一口氣,用盡餘力的抬起頭,她說,“我沒有背棄你,鬆弟,我沒有…”她不知道她這次眼睛閉下後還能不能再睜開,如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