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裏找找，也許還能找點吃的呢。找出點順手武器，在看到猛獸也好上去鬥一鬥。正想著，看到一頭豬奔過。幾乎是下意思的，林靈投擲出手裏當拐杖的木棍。沒想到那豬如此遲鈍，居然一擊而中倒下了。林靈一瘸一拐過去的時候，豬站起來逃跑了。他有些沮喪，不過更多興奮。其實他昨晚剛吃過還沒怎麼餓。倒是想到他也能靠狩獵活下去的。
“嗨！你怎麼走那麼遠了！害我好找。”突然他看到胖子在前麵招手。
林靈走過去，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害怕。
“奧法收了我的魂，現在我是個遊魂。也好，拋棄肉體束縛，我自由了！”
“我看得見你。”
“那是我想讓你看見。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林靈還沒來得及感動，胖子的遊魂就豎起手指，“聽我說，奧法馬上就要來了。他說，收魂隻收自願的靈魂，不自願的收來也沒用的。我當時已經沒存活的希望才願意的。你不必答應。好自為之。”他迅速淡去，直至消失。
白抹布騎著霸王龍緩緩過來。“林靈，李鐵已經同意效忠巫族。你願意一起來麼？”
林靈看著馴服的霸王龍，心中怒火升起，“這東西是你養的？”
“算吧。”
“昨晚，李鐵本來可以跟我一樣安全脫身。他是為了救你才過去的。”
奧法笑笑。“所以我收了他的魂，讓他在巫族照顧下，以遊魂方式生存。來吧，作為一個凡人，你在世間的生活會很艱難。如果你那麼排斥與肉體的分離，那就保留你的肉體好了。沒人會逼你的。你可以以凡人之軀活在我們族內的，那樣你跟你的朋友李鐵也能時常見麵。”
“好。”
“好。”奧法拋給他一樣東西，“接好。這就是李鐵的存身之處，你拿好吧。”
是一顆牙齒。林靈把它放在上衣內袋。
他們一路仍然是往最初的廢墟回。因為李鐵告訴奧法，那裏有他十一名剛死幾天的同事也可以收魂。還有路上可能也有剛死不久的地震受害者呢。林靈表示讚同。他也希望能救回幾個同胞。
路上的死人沒有了。大坑裏十一名同事倒在。奧法觀察了很久，指著“胡莉莉”那尊說，“這個魂靈徹底沒了啊。”
“哎，沒就沒吧。先把其他十個弄出來好吧？”林靈說。
胖子遊魂幽幽歎息。
奧法說，“其他十個也在這幾天離散了一些，估計回來後也不全，能有個五六分意識保留就算好的了。”
他讓林靈走遠點，然後喃喃念咒。
“這顆牙是你的麼？”林靈小聲問。
“是的。不好意思，蛀得挺厲害。早就想拔了，沒想到派了這個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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