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鄒文韜迎來百姓更狠的攻擊,額頭一痛,一塊小石頭彈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他眼前一片血紅色。
喬雲在人群外抱胸靜靜看著這一幕,心中無波瀾,同情心都是不存在的。
台上跪著的齊煙雨有感應似的,直起身子,目光直勾勾的看過來,在看到喬雲後情緒變得激烈起來。
“啊啊!衛星卓!我那麼愛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一顆真心捧到你麵前,你卻把它踐踏的淋漓破碎!”
“啊啊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百姓奇怪於她的反應,一時沒有動作,行刑場突然寂靜。
齊煙雨想衝過去,然而掙不開身上的繩索,剛起身就猛地摔在地上。
“你說話啊!”
淒厲的一聲傳到喬雲耳朵裏,她依舊是那個模樣,淡淡的看了一眼齊煙雨,轉身上馬車。
在齊煙雨的凝視下,馬車的影子越來越小。
“郡主不看了嗎。”
喬雲回去的速度太快,衛清見到她還愣了一下。
“沒意思。”到死也沒有覺得自己錯了,一味的怪別人。
真愛,喬雲眼露譏諷,齊煙雨那看貨物的眼神,估量中帶著挑剔,傻子才覺得她是真心。
“兄長會給寧知牧做臉的。”
兩難動蕩,百姓難安,經曆貪官後,下一任知府上任時頂著百姓的不信任,生怕他又是下一個鄒烽。
百姓都知道太子英明神武,所以由衛言琮當場宣布寧知牧上任,才會消除百姓那裏的疑慮。
京城。
“我爹是知府!你們憑什麼抓我!快放開本公子!”
平時柔弱的鄒文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刑部的官兵一時製服不了他,好一會才把他壓在地上。
鄒文斌臉被按在地上,還想繼續掙紮,眼前出現了一雙白金色的鞋,鞋麵用辮金絲繡的巨蟒,一看就是宮裏的手藝。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想總有一天他也會穿上這個。
簡王雙目一垂,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扭動的人,他不開口,隨性的官員侍衛都不敢說話,鄒文斌也漸漸被這股壓力嚇得不動彈了。
“拖下去,淩遲。”
鄒文斌被嚇懵了,嘴唇哆嗦想說話,話在喉嚨擠不出來。
官兵也蒙了,宣朝雖有淩遲的刑罰,但已十多年沒用過,幾個人對視,都不猶豫著該不該執行。
刑部侍郎劉大人見勢不對,勸道:“王爺不可,主謀是他父親,此人雖罪大惡極,但自郡主降生後,從未有過。”
我雖然知道他冒犯郡主,罪不可赦,但此舉不仁善啊,他爹都隻是砍頭,為了給郡主祈福,您就控製一下自己吧。
前麵的話簡王忽視過去,最後兩句說到了他心坎上,不能為了女兒造殺孽,萬一罪孽落到女兒身上怎麼辦。
“鬧市中心暴曬三日,一天給一口水,三日後,斬首。”
“是,臣遵命。”
劉大人放鬆下來,果然聖安郡主才是王爺的命門。
“王爺。”
“王妃你怎麼來了。”
簡王離開刑部,在大門不遠處看到了王府的馬車,簡王妃從上麵下來。
簡王妃柔柔一笑,拿出手絹個他擦汗,裝作埋怨的說道:“喬兒今日到京城,王爺忘了嗎。”
簡王日日進出皇宮,與皇上安排嶺南的官員,既然要清洗,那所有的官員都換一遍。
“怎麼會忘。”
“那王爺還不快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