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退到沙發上,元軒的膝蓋彎曲處正好撞上棱角,一下子坐到沙發上。
阮疏單膝跪在沙發墊上,騎在元軒的腿上,拉著他的領帶。
阮疏睫毛濃密,掩住了低垂著的琥玻色的瞳孔,他盯了元軒半天,元軒也看著他,眼神坦蕩。
“你知道了,對不對?”阮疏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如果是平時,是從前,元軒一定不會知道他在說什麼,但現在即便阮疏不說明,元軒也知道他問的是哪件事情。
“是。”
“什麼時候?”阮疏俯下-身,和阮疏平視,眼睛對著眼睛,誠懇的說話。
“你喝醉酒那次。”元軒抬手按住阮疏的手腕,扣住,翻身,兩人的位置上下交換。
“我說了什麼?”阮疏回憶。
“你什麼都沒說。”元軒啃齧著他的手指,跪在阮疏分開的雙-腿-間並沒有讓他看起來卑微,而是一種誘惑。
冷漠的誘惑。
他們相互引誘,如同毒蛇的冷漠。
除了阮疏的聲音有些沙啞,說話還是有些疼痛以外,一切都宛如過去,卻也不是過去。
至少這一次,站在了相同的地方,相同的高度。
阮疏有一些茫然,眯著眼睛,像貓一樣,看著他,詢問答案。
“隻是我叫你的時候,你答應了。”元軒換了個姿勢,抱住阮疏,一起滾在狹窄的地方,身體貼合,他在阮疏耳邊輕輕道,“你走後四個月,我叫了這個名字,沒有任何人回應我。”
“我回來了。”
“我感謝一切可以感謝的神明,終於讓你回到了我的身旁。”
那些曾經漠視不珍惜的歲月,都會因為得而複失,失而複得,明白身邊人,到底對自己有著什麼含義。
***
網上之前有一股流言,說比賽那阮疏好像在後台出了事情,嗓子毀了。
剛開始這消息就像是小火苗,被秒刪,然而隨著刪除的速度,複蘇的速度卻呈幾何倍數增加。
吳修遠三番五次的調查,卻發現國內沒有哪個工作室這一次出手。
唱衰的越來越多,當事人又沒有出來辟謠,假的都傳成了真的,粉絲們都很著急擔心,黑們又蹦躂的厲害,已經兩個多星期過去了,阮疏從來沒有在媒體麵前露過麵。
後來又有“知情人”爆料稱,當晚看到CX少東家元軒開車到醫院,夥同前行的很像是新簽在CX公司下的藝人阮疏,並附上了照片。
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但元軒和阮疏的身材都太好,太具有辨識度了,這讓原本的那些反駁黑們的粉絲都無話可說了。
一個多星期之後有媒體爆料,拍到了阮疏和元軒的親密照。
雖然隔得很遠,但原照片和放大之後又補齊了清晰度的照片,兩相對比,答案不言而喻。
“少東家‘潛規則’or遇到真愛?爆料人稱兩次遇見元少後台會愛人”
“中國好聲音?阮疏假唱才是真”
“東家高級住宅區,金屋藏嬌惜為雄”
一係列標題黨爭先恐後的甩賣早已不存在的節操,吳修遠當初鎮壓了很多報紙和媒體,然而網絡的傳播速度永遠是NO.1,狗仔們的節操也早已不再,既然看到事情掩不住,直接加了一把柴火爆掉,掙一分點擊率。
雖然娛樂公司和媒體常常合作,但遇到這種驚人八點檔,人們還是樂於八卦的。
雖然之前也有過傳聞,但苦於沒有錘子,現在有了,自然是要用上一用的。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當事態已經發展到無法撲滅的時候,他朝著元軒負荊請罪去了。
元軒和阮疏還住在一起,阮疏的狀態看起來好多了,這幾天開始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準備拍寫真集。
他和元軒兩人斷絕網絡已經很久了,對於上一次比賽的評價,看的越多,反而下一場越有壓力。阮疏這幾天顯然已經快把這比賽給忘得精光了,菲利普又是要求阮疏減肥,又是要他氣色好一點,這有些高難度了。
阮疏這幾天一直被折騰著喝藥,吃東西也需要克製,還講究膳食纖維,營養平衡,元軒所幸挽袖子下廚,滿足了阮疏的口腹之欲。
元訓似乎是為了懲戒元軒的荒唐,把很多公事砸給他,頗有種退休頤養天年的感覺。
所以阮疏休息的倒是好了,元軒瘦了幾斤,眼皮子底下都是青色的。
也是禁-欲禁的,這段時間他根本沒敢碰阮疏。
阮疏倒是大膽的逗了他,最後被逼著用手弄了一次,然後……
然後阮疏說了一句沒想到你也有欲-望啊,讓元軒整整黑臉了一天。
吳修遠來的時候剛好元軒解下了圍裙,麵不改色的出來。
吳修遠不知道元軒擅長廚藝,元軒一直以高冷的麵孔出現在世人麵前,悶騷也是他的個性之一,不然不可能對簡達隨那麼幾年,竟然沒有讓對方有愛的感覺……
“boss,不然就讓阮先生出麵澄清一下?”吳修遠輕輕試探,“緋聞那邊……?”
“就那麼放著吧,”阮疏翻著手中的書,目光終於從書頁上移開,“炒來炒去也就這麼點東西,戀愛是我的自由,跟身份無關,跟旁人更無關。”
吳修遠頭轉向老板,那眼神活生生就是:
“老板,你追上了?”
“老板恭喜你!”
“老板這一定要漲工資慶祝!”
元軒無視他眼中的渴望,“就按照他說的去做就好了。”
阮疏說什麼了嗎?吳修遠眨眨眼睛,無為而治麼?
不等他接著把話說完,元軒的眼神已經在下逐客令了。
吳修遠知情知趣的滾走了。
“下午就要拍了,”阮疏夾菜給元軒,很多東西他都不能吃,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元軒吃,“你就別跟去了。”